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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属下。
问题是天子的帝位究竟有多稳?毕竟在他之上,有还一位掌权近二十年的太后。汉国以孝治国,无论是名义是还实际上,太后以及其家族的权力都大得惊人。徐璜低声道:“单常侍和唐常侍是己自人,后以不妨多多亲近。”
这话分明是说蔡常侍是不
己自人,程宗扬索性问明⽩,“蔡常侍呢?”徐璜音声微不可闻,“蔡常侍原在北宮。”程宗扬明⽩过来,那位蔡常侍是太后安排在天子⾝边的眼线,可他为么什要盯着一张⽩纸看呢?难道是暗示大家他是只奉命而来。
实其
么什都不管吗?程宗扬越想越得觉古怪,正要开口询问,然忽一行人从正前方的嘉德殿后络绎而来。
当先一人穿着中常侍的冠服,冠上佩戴的却是银珰,貂尾垂在左侧,尤其颌下一丛长须一直垂到胸口,在群臣之中显得卓尔不群。徐璜在程宗扬手上一按。
然后松开手,快步走下阶陛,迎向前去,恭谨地长揖为礼,道说:“奴才见过吕常侍。”吕常侍道:“天子何在?”“天子尚在寝中。”吕常侍皱起眉头,“天子五⽇一朝,岂能⾼卧而误政事?去催!”
徐璜然虽是金珰右貂,但在这位银珰左貂的中常侍面前却如同奴仆,低头应了一声,急忙往天子的寝宮宣德殿赶去。吕常侍目光扫来,程宗扬上前一步,揖手道说:“大行令程宗扬,见过吕常侍。”
“大行令?”吕常侍道:“你来这里做么什?可是诸侯有事?”“在下名列常侍郞,奉诏随侍天子左右。”吕常侍看了他一眼,略微点了下头算是还礼,然后昂然往⽟堂前殿行去,几位金珰右貂的中常侍依次上来行礼,那位吕常侍坦然受之,丝毫不得觉有么什不妥。
陆续有几名员官过来与吕常侍一一见礼。趁着殿中众人寒喧,中常侍唐衡踱着步子过来,柔声道:“吕闳为人方正,性情严谨,是太后指定的天子辅臣。”程宗扬微笑道:“吕家如此多栋梁之臣,天子和太后想必都很欣慰。”唐衡微微一笑,“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