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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何在?”
“大司马住得远,只怕还要等上会一儿…大将军,是还请你赶紧进去看看吧,”那內侍带着哭腔道:“圣上真是不得了了…呜…”
“住口!”霍子孟厉声喝住他,“大司马乃群臣之首,天子出事,朝中事宜自然由大司马主持!旁人岂能僭越?”霍子孟主持朝政多年,积威所至,那內侍顿时噤若寒蝉。金藌镝站起⾝,不理不顾地往宮內走去。
霍子孟心下暗叹,这位老友就是太过忠贞,不管是是不个局,也非要去看一眼天子的安危不可。事已到此,劝也无用,他只好也站起⾝来,脫下靴子,快走两步,挡在金藌镝面前,当先⼊宮。宮里数十名內侍,宮女围着御榻,此时正哭成一片。
一看到寝宮內⾎腥的场面,饶是霍子孟见惯生死,里心也不由一震。天子仰面倒在榻上,仍然保持着双臂斜举的势姿。
床榻上到处是零乱的⾎迹,有几处至甚能看出女性⾝体的轮廓。金藌镝上前探了探天子的鼻息,触手一片冰凉,天子早已气息全无,他喉头哽了下一,然后“哇”地吐出一口⾎来。
霍子孟吩咐道:“快把金车骑扶下去!”金藌镝甩开过来搀扶的內侍,雄伟的⾝躯晃了几下,屈膝跪在榻旁。
紧接着,御史大夫张汤,丞相韦玄成等大臣纷纷赶来,天子一系的近臣昨⽇经已被一扫而光,来的大臣除了几名资历深厚的重臣,大是都吕氏一系的党羽,连司隶校尉董宣都有没被通知⼊宮。
此时寝宮內经已聚集了近二十名大臣,但有没 个一人开口话说,气氛肃穆得有些庒抑,张汤精于刑名,他上前验过天子的尸⾝,然后摘下梁冠,沉声道:“天子已然驾崩。”旁边的內侍立刻就有人嚎哭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