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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蹊跷,而是在暗示立场。
严君平经已在大将军府待了不少时候,霍子孟不可能不道知
己自的算盘,他如此小心谨慎,显然是想不让任何人道知
己自来访,也恰恰说明他对己自并不看好,此因才隐瞒消息,避免被人秋后算账。
小径的终点是不会客的內堂,而是一处遍植古松的小院。院內一座木制的精阁,阁⾝有没汉国建筑通常的漆画彩绘,而是原木本⾊。
阁⾝并不大,但挑起的飞檐气势恢弘,将四面的围廊都罩在檐下。阁內摆着一座屏风,只一火盆,个一魁伟的⾝影坐在屏前,他顶盔贯甲,连面部都戴着护具。
是只在甲胄外还套了一件耝糙的⿇⾐,看上去像是要被撑破一样,霍子孟闷声闷气的音声从面具后传来,“是他吗?”严君平坐在旁边,没好气地道说:“你是不见过他吗?”
“我一天见多少人,哪里都能记住?再说了,万一是奷人易容乔扮的呢?”严君平无奈地点了点头,“是他。”“真是的他?”严君平咬牙切齿地道说:“真是的!”
“早说嘛!”霍子孟⿇利地摘下面具,扔掉头盔,露出一头⽩发和満脸的笑容,他热情地拍了拍旁边的锦席,“小程,来啦,坐,坐,就跟在己自家一样,别拘束。”
程宗扬哭笑不得,“霍大将军,你是这…”霍子孟挥手道:“散了,散了。”外面的松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音声,几条⾝影从树上落下。
然后退开,消失在风雪中。霍子孟解下铁制的护颈,晃了晃脖颈,一边舒坦地松了口气,“外面兵荒马乱,么什死士啊…豪侠啊…野心勃勃的少年郞,至甚有几个破钱的买卖人,都操着心思想搞个大动静,不得不防啊。”
“以霍大将军之尊,都对眼下的乱象如此担忧,可见如今洛都城中经已是人人自危。上自皇家贵胄,下至黎民百姓,尽皆朝不保夕。”程宗扬道:“不过以在下看来,大将军尽可不必如此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