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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自然与您无关,还请您三思。”“望圣上成全。”纪中云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朱允文是真的在挽留他,立刻满面决绝的跪了下去。
“既是如此。”朱允文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用惋惜的口气说:“王爷想乐闲归乡,朕也不再勉强,待到您归来之日再带走令孙吧。”
“老臣明白!”纪中云说话的时候感觉很痛苦,这等于他必须拔营去攻打自己的儿子。“王爷请起。”朱允文温和的笑了笑,一边将他搀扶起来,一边信誓旦旦的说:“令孙在宫里你就放心吧,朕保证将他视如己出的疼爱,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老臣谢恩。”纪中云坐了回去,沉默不语的饮着酒,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却难掩一脸凄凉之色。
看来纪中云是把孙子留下当人质,换得他能回军营中去的自由,老家伙或许是真的对纪龙死了心,一心只想给自己留个送终的后人,许平顿时欣喜不已,只要纪中云将剑锋指向津门,到时没了饿狼营的威胁,铲除纪龙也不是什么难事。
四人又开始浅饮,气氛却微微有些压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许平琢磨了一会儿,也明白老爹让自己过来暗示这事还不是十拿九稳,不过也得提前做好平荡叛逆的准备,看来如果纪中云真的归降,老爹就准备浩浩荡荡的攻打津门了。
夕阳西落之时,两位将军在沉默中已经微醉,也准备启程返回各自的营地,这时候父子俩一直将他们送到十里外,朱允文才叹息着说:“路途遥远,二位保重吧。”
纪中云和纪镇刚上了马车,似乎有些不舍的看着远处繁华的京城,纪镇刚呵呵笑着,拍着胸脯若有所指地说:“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话里有话呀!朱允文琢磨出了味道,朝他欣慰的笑了一下,许平也明白外公的意思,悄悄的点点头。
迎着昏沉的日幕,黄昏映红整片大地卜两位将军在禁军五千人马浩浩荡荡的护送下,辞别了京城朝东北的方向归去,这一去决定了大明日后的局势,但愿一切能如预想那么顺利。
朱允文背着手,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长长的队伍远去时才面色一冷,有几分阴森地问:“平儿,你说纪中云此举是向我们示好,还是为了尽早脱身返回军营?”
“不知道。”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这时候也没别的好办法,要是把他软禁起来,纪龙借故鼓惑饿狼营前来救主,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杀又杀不得,真是无奈。”
“是呀!”朱允文也郁闷的叹了口气,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的沉吟了好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猜测着纪中云未来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