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男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都微笑起来。

“羞耻？”

T先生扫了一放在墙角的绒地毯，问：“什么觉？”

“是的。”Q小“其实我心里清楚那只是一个错觉，玩熊是不可能有表情的，即使有，也是憨态可掬的－－就像我19岁之前看到的那样。可我每次看到类似的东西，都会有一非常烈的觉…”

Q小又发起抖来，原本平放在地板上的脚也蜷起来，似乎想把自己缩成一小团。

说完这句话，Q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Q小不安地扭动了几下，抬看了看周围仍旧背对着她的同伴们，低声说：“羞耻。”

T先生从椅上站起来，似乎想过去安她，可是又不确定自己这么是否合适，扭看了看Z先生。Z先生了，抬手关掉了音响。

“对不起，刚才你们都看着我，让我想起那天所有人都目睹了我的上。”Q小的声音仍然带着重的鼻音，但是听上去多了“谢谢大家，我们继续吧。”

这让Q小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又过了几分钟，她的哭声渐渐停止。

“你看到的玩熊－－是有表情的？”姜德先轻轻地问。

“谢谢。”Q小揩着角“也谢谢你们大家。”

“对。”Q小的目光空地投向前方“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而我，赤。”

我哭着跑回家，整整病了一个星期。同学们来看我，一个不明真相的好朋友带来了一个大大的绒玩，我一看见它就昏了过去。一个月后，我参加了考，成绩可想而知。然而这不是最糟糕的，我发现我再也无法碰任何绒品，有时仅仅看见绒品都会让我产生非常烈的反应。我原以为这情况会随着时间的逝而慢慢消退，可是一直到我上大学以后，它还是跟我如影随形，而且愈演愈烈。我甚至连衣都不能穿了，似乎衣随时都可能勒住我的脖，让我窒息。你们都知，大学女生宿舍里最多的东西就是绒玩。我记得有一次，对铺的女生的男友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绒玩熊，她喜滋滋地摆在床。可那玩意对我而言就是一个灾难。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下了自习，我推开宿舍的门，一个淡黄的绒玩熊就坐在床上，冲我凶狠地咧着嘴…我的当时就了…

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都转过去，不要再盯着Q小看。

所有人都围在Q小边，拉着她的手，抚摸着她的发，轻声说一些安的话。Q小地拉着T先生的手，毫无顾忌地哭着。等到她渐渐平静下来，Z先生说：“Q，你很勇敢。”

“我们一定都会好起来。”Q小双手握拳，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