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认识。”边平悄声对方木说：“福士玛超市杀人案还记得吧？那孩就是第一个发现尸的人。”

夏天妈妈长叹一声：“这孩自从那天开始，成宿成宿恶梦，每次哭着喊着醒过来的时候，枕巾、被什么的都被汗透了。不睡觉的时候，就是这幅样，不搭理人，直勾勾地看着同一个地方。”

方木想了想，起走了过去。

夏天没有回答他，而是开问：“你有枪么？”

边平把杨锦程博士对鲁旭的治疗情况向公安厅领导了汇报，领导听了很兴趣，恰逢全省正在搞科技警活动，于是厅里指示有关门将杨锦程博士聘为心理辅导专家，并寻找合适时机举办心理辅导讲座。

孩脸蜡黄，形容憔悴，和瘦小的躯相比，座椅显得宽大无比。他安静地坐着，睛停留在面前的桌面上，一动不动。

“不用不用。”边平急忙说：“别打扰他，我们等一会就行。”

“你害怕什么？”

“夏天。”孩妈妈代替他回答，语气中仍然饱敌意“我知你们是警察。别问孩了，有什么事情问我！”

“那是自然，”边平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这是省政府资的科研机构，每年得到的社会捐助也不少。”

方木一愣，随即答：“有。”

方木放下手，笑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正说着话，又有两个人被工作人员带了来，边平一看见他们“咦”地一声坐直了。

“吓着了。”夏天妈妈的脸上立时愁云惨淡“儿童医院心理科的大夫推荐我到这里来找杨博士。”

“要不要我去通报一声？”

“打死谁？”

茫然无措的表情又回到了夏天脸上，他重新盯着刚才的方向，不说话了。方木看着他

休息室宽敞明亮，座椅宽大又舒适，方木摸摸价值不菲的实木桌面，对边平说：“杨博士这里条件不错啊。”

“怎么，认识？”方木有些奇怪。

陈哲把他们带到二楼休息室，又送了两杯矿泉就离开了。

“说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方木冲她了，微笑了一下。她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皱着眉盯着方木的脸。

孩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方木，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那是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起来是一对母。妈妈显然也认了边平，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带着孩坐到了房间的远端。

良久，夏天的珠转了一下，垂下来，低声说：“我害怕。”

“哦？”方木一惊，不由得扭去看那孩。

夏天低下，忽然一把抓住方木的手“打死他！”

方木把手搭在孩的肩膀上，用力朝自己怀里拉了一下，孩的绵无力地靠过来，却执拗地看着原来的方向。方木想了想，从衣袋里掏警官证，在夏天的面前晃了晃。

边平和方木去研究所给杨锦程送聘书，助理陈哲告知杨主任正在接待来访者。

孩妈妈察觉到方木的动作，上张起来，微侧，似乎要一个把孩挡在后的动作。

“因为那天的事？”

这样忧心忡忡？廖亚凡忽然觉得浑没了力气，照顾新成员的那兴奋劲儿一下无影无踪。

方木扭看看夏天，他还是仿佛定格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反应。

“夏天，叔叔是警察，你不要怕，告诉叔叔你怎么了？”

方木站起来，坐到夏天妈妈边“孩怎么了？”

方木蹲下，用手摸了摸孩的，在他的手和孩的发接的一瞬间，他明显到孩哆嗦了一下，虽然孩仍然目视前方，但是脖上立刻暴起一层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