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的大脑一片空白，竭力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在哪里？”

“他让你杀的人，叫什么名字？”

“罗家海。”方木定定神“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话筒里传来咕咚咚喝的声音。“30多岁吧，中等个，看起来斯文…哎呦…”电话那边的罗家海突然开始。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罗家海的语气犹疑，似乎还不知自己这么是不是妥当“你应该知我越狱的事情，其实越狱是在姜律师的安排下行的，随后，我在一间屋里躲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个叫T先生的人带我加了一个组织。”

路边餐厅的二楼，罗家海全颤抖着斜靠在桌上，嘴里不时泛起一苦杏仁味。他挣扎着举起手中的瓶，又看看桌上的塑料袋，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Z先生捡起地毯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小声咒骂了一句后，转迅速下楼，再上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塑料桶。他把塑料桶里泛红的泼洒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烈的汽油味顿时布满了整个二楼。

“周振，是一个老。”

“方警官，我是罗家海。”

，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叫谭纪。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之一，除了我，这个组织一共有5个人，分别是Z先生、J先生、H先生、Q小、谭纪。”

“什么？”方木失声大叫“你快说，Z先生长什么样？”

Z先生把车停在车位上，拎起包要下车，忽然发觉包的手不对，似乎轻了许多。他心一凛，急忙打开包翻找，最后脆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驾驶座上。几秒钟后，他的脸已经惨白如纸。

几乎是同时，楼下的门开了。几秒钟后，气吁吁的Z先生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一就看到了俯卧在地的罗家海。他看看罗家海手边打翻的瓶，轻轻地笑了笑。

“Z先生呢？”方木急切地问：“Z先生叫什么名字？”

方木决定去找周老师，而下一个拜访对象，是杨锦程。

话筒那边一阵沉默。良久，罗家海低声说：“我觉得不对劲，我和其他人，可能被Z先生利用了。他今天让我去杀xx沈湘的人，可是当我看到那个所谓志愿者的时候，我发现他不可能是当年那个xx犯，因为他压就没有能力。回来之后，我偷了Z先生包里的一份资料，里面有我们所有人的资料和实验数据，偏偏没有他的。我想，他压就不是什么试验品，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你怎么了？罗家海，你怎么了？喂，喂…”

大火被扑灭后，警方迅速火场。这栋街边二层小楼几乎被完全烧毁，简单清理现场后，警方在楼上发现一焦炭状的尸，其他的一无所获。

“T先生是谁？”

“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方木到自己的心脏都要来了“你一个一个说。”

死者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急送检后，通过DNA比对确认死者是在逃犯罗家海。法医在对罗家海行尸检时确认死者是死于氰化中毒。

“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罗家海的声音充满了疑惑“资料里没有任何关于Z先生的纪录。Z先生是这个组织的发起者，照他的说法，他是教化场实验的试验品，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得到了教化场实验的资料，而后照资料召集了当年受其害的其他试验品。”

技侦门迅速锁定了罗家海的大致方位，方木和边平赶到现场时，那栋路边的二层小楼已经陷一片火海之中。

Z先生呆坐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掏手机拨打罗家海的电话号码，占线。“妈的！”他用力关上车门，脚下一使劲，汽车飞也似的蹿了去。

“我手里有一份资料，从资料上看，H先生叫黄华，Q小叫曲，哦，对了，J先生就是姜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