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扬剑又一，再刺半分，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柳志看见老三慢慢握住剑柄，连忙说：“邢少侠真是好功夫，我们江门五虎真是瞎了，居然以为能暗算你。”

“这是什么？”柳志桀桀的狂笑：“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没想到咱们五兄弟会死到这里。你们等哥哥一步！”

他打量了一下，直接走到一烧塌的房后面。掀开一块青石板，下面是一井。但现在井里层层叠叠扔着仆役打扮的尸，几乎堆到井沿。邢飞扬伸手捞起一尸，一条锯齿形的刀痕从颈下直到小腹，是关西的卷齿刀。

不了。刺客心中暗喜，全力刺，连都扑了上去，势必将邢飞扬连人带扎成一串。果然是毫无阻挡地一刺到底，只剩一个剑锷，接着他就看到自己地而起，飞六七丈。

老三一呆，不再有动作。柳志忙又说：“早知如此，在下也不前来打招呼了。”老三一咬牙，拱拱手转离去，柳志心里一宽，嘿嘿笑：“邢少侠英姿发，博闻记，怎么会不认识这东西呢？”

邢飞扬剑又顿了一顿，划个半圆，由下而上一剑把柳志的衣衫划开，抵在柳志颈下。柳志闭目等死，心说：“太快了…”

剑却没有刺下来，他听到邢飞扬森然的声音：“说，这是什么？”天已经黑了，四周一片苍茫，夜风呜咽着掠过群峰，远传来凄凉的狼嚎。“什么？”柳志睁开，看见邢飞扬仍单足站在镫上，剑抵在自己颈上，剑鞘却指着地上。

邢飞扬的面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如雷悸，他一掌击柳志。然后拣起那手指，这是一左手的尾指，光细，肤晶莹。失去血，更显得白玉雕成一般。从指不规则的裂痕可以看，显然是生生撕下来的。

邢飞扬左手一动，将剑鞘系在腰间，探手从鞍旁拾起长弓，羽箭挂在弦上，未踩镫的左脚向后一踢，弓已张开，他看也不看一箭。然后收弓，冷然说：“说吧。”

“邢飞扬你他妈看清楚了，那是什么，那是你那个贱嫂的手指！他娘的，你那嫂又白又，哥几个玩了三天两夜，死了也值啊！”＊＊＊

听着远传来老三的惨呼，柳志脸一下涨得通红，大喝：“我你妈！姓邢的，算你狠！”

柳志在旁边看得魂飞魄散，他看到邢飞扬的左手一抬，用剑鞘住老四的长剑，然后右手一剑砍掉老四的人，接着就刺向傻站着的老三。柳志心一横，抬把老三踢开，大喊一声“走！”手中双钩一摆，格邢飞扬的剑。

邢飞扬剑一，刺柳志半分，冷冷盯着柳志。柳志看看邢飞扬又看看那个，又是一阵狂笑：“先请问邢少侠，我们哪里了脚？”“此庄烧了已有三日，昨天怎么可能接到飞鸽传书？”柳志一愣，苦笑着说：“明白了。”

邢飞扬手一颤，从怀里掏一块丝巾，包好。他依次检查了另外四尸的行装，再没有发现其他东西。收拾了几尸，邢飞扬把上的弓箭背在上，解下缰绳、鞍，拍拍背。等“小”撒开四蹄隐夜里，便提着柳志走废墟。

那是他从怀里落下的东西，有一细长的白静静躺在上面。柳志定睛一看，突然发一阵狂笑。他斜看到老三从邢飞扬背后的慢慢爬起来，不由笑得更开心了“这是什么？邢少侠不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