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扬轰鸣的两耳只听得到自己血膨胀声音。他在地上无力的坐了良久，的鲜血渐渐止住，的四肢也慢慢有了知觉。

布满伤痕的径左右，各有一达寸许的伤。从撕裂的径一直能看到腹内的，上缘也被撕开两寸宽，里面充满了浊的白。

一路走来却不见一个人影，邢飞扬不由心下纳罕。待看到崖师父的小院房门半掩，他心里渐渐涌起一可怕的觉，脚步立时迟疑起来。

小师妹的比他短，总是够不着那些红鲤，常常气得大哭。自己呢？从来都不愿去哄她，只是等她哭够了，才下捞起一条最大的红鲤，递到小小的柳霜怀手里。

穿过侧门时，他看到半掩木门上，赫然有一只白的房。房是被人用利切下，边缘平整，就象生在门上一样。

但本该红若樱桃的，此时被一个锋利的箭所代替，从门后刺的箭上，闪着冷酷的寒光。邢飞扬视而不见的木然走过门槛，目光呆呆顺着血迹伸向院后碧绿的池。

这一手两，相隔六尺，遥遥相对。在四绳索之间，是一张师父用来写字的矮几，上面洒满了血迹，还有一些邢飞扬早已熟悉的白。

邢飞扬忍心中的不妥，拖着步走房内。定睛一看，他的心顿时象是被人猛击一拳，奔涌的鲜血冲上脑门，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下山，邢飞扬也认了，但还有师妹柳霜怀…邢飞扬刚纵跃上缓坡，闻雷的青和“小”就喜的抖擞起长鬃来，终于到家了。

前两只房都不见了，只余下两块连在一起的大创面。在其中一枝长矛的端，挂着一团被划许多伤的，象是布满了婴儿鲜红的小嘴。

雪白的小腹肌翻卷，下隐隐密的。创从一直伸到肚脐，原本在内无法目睹的隐密径，如今却宽敞得暴在光天化日之下。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人生生撕裂。径内仿佛被铁刷用力刷过，血模糊。

然后他双一跪坐在地，中溢的鲜血，瞬间就满了前的衣襟。池的旁边是一块平整大石，小时候住在师父师娘房里时，他最喜跟小师妹一起坐在石上，把脚伸池，去逗池里的红鲤鱼。

他颤抖地伸手指，摸了摸那些已经发黑的血迹。大概是一天前留下的。矮几下，一条宽阔的血印弯弯曲曲从旁边的小门穿，伸向后院。邢飞扬随着地上的血迹，痴痴走向后院。

房内的横梁上垂下两绳索，那是天崖本门所制的缠金绳索，离地面两尺上下。其中一绳索上，挂着一只雪白的手臂。手臂齐肘而断，在风中轻轻的摇曳。与手臂相对的两立上，分别捆着两同样的绳索，绳系着两齐膝而断的小。

丰满的大上，伤痕累累。两之间的下却奇怪的伸一只手来，细长的手指攥在一起，握成一个拳。

走近他才发现，房门并不是半掩，而是被人击碎了一扇。山风掠过，挂在门框上的断木摇晃起来，发吱吱呀呀的声音。

见到大开的院门，邢飞扬呼一声：“师父、师娘，徒儿回来了！”声音未落便飞穿门而。顾不得把两匹系好，他便已穿过院，掠上陡直的山路，奔向崖柳无涯的住。

但邢飞扬再也不会与小师妹一起在这里玩耍了。石上平放着一四肢短了一截的女尸。齐肘而断的手臂和齐膝而断双悬在石外，被四枝长矛穿过，牢牢钉在石旁的地上。

翘起的下前，是一个用来装酒的窄陶瓶。底瓶已被打掉，漏斗般的陶般在女人的中，也挡住了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