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终究涉及到母亲，父亲是母亲的相公，我是母亲的女儿，怎么能让母亲伤心失望？”杜竹宜叹了气。

这般反常，倒叫她生许多遐想，父亲极有可能知那晚的人是她…她的便老像是堵了团棉，不上不下的，吐又吐不，咽又咽不下。想来想去没个解决的办法，杜竹宜叹了气。

“表妹，你会不会…”杜竹宜刚起个话，便被心兰打断。“好啦，表你又不是不知，我既不会责备你，也不会轻视你。”＊＊＊

“表妹，你当真认为，女儿可以不用符合母亲的期待？”杜竹宜不知她想从心兰中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或许在她心里，只是想找一个令她可以偭规越矩的落脚。

“这又不难猜，若是表仍想着嫁人，本无需为难嘛。”心兰说得理所当然，俏丽的凤对着表眨了眨。杜竹宜拿这个机灵又可的小丫无法，被猜中倒也好，可以过她最难为情、最难以启齿的分。

哪知心兰摇摇，并不是很确定地说：“不知，我是在模仿爹爹的想法和说法。”杜竹宜听到心兰这么说，整个人可见的便有些萎靡了。里的光像是突然被扑灭了。

那夜，与父亲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火与律动，是真实存在的，此刻，仍在她的内涌动至少，至少父亲恋她的，杜竹宜确信。向左走是母亲，向右走是父亲。

“那这个人是不是表，又有什么相呢？”“可是，对母亲来说，任何人都可以，我也绝对不可以吧。”杜竹宜迟疑着说。

左边是安全与稳妥，是对生活的驯服。右边是危险与激情，是对生命力的臣服。杜竹宜左右为难。杜竹宜这话一说，心兰犯了难，想到姑母，确实难办呐，如若是她自家的娘亲仍在家。

她和爹爹是走不到一起的罢。心兰丽的小脸忍不住皱成一朵小，这假设太令她难受了。

她不想看着表左右为难，画地为牢。如果一件事姑母不知情，便不觉受到伤害。那是不是说这件事便对姑母没有实质的伤害呢？杜竹宜仍是迟疑，毕竟她自己便是因母亲的期待而生，要她不去符合母亲的期待，她自己便很难接受。

是在外应酬，隔绝了和她见面的机会。

“唉…”她这副踌躇的模样，倒是叫心兰一看端倪。“啊！表，我知了。你上姑父，想与姑父在一起！”话音刚落，便见表猛然抬望着她，温雅秀丽的脸上霎时间闪过震惊、讶异、惊惧、羞怯，表情不一而足。

“那是姑母对表的期待，不是说表便一定要符合姑母的期待，况且，姑母会对表产生这般期待，究竟源是来自什么呢？是不是为了符合礼法对她的期待呢？”心兰思索再三，慢条斯理地说。

若是爹爹，爹爹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姑母会给姑父安排通房，说明姑母并不介意姑父有其他的女人。”心兰思索着爹爹可能会有的看法，慢慢找到思路。

这一个月多以来，每每想到这便会卡壳，任她千般思绪万般念想，也找不到个。至于父亲，他对自己是否有意？每每想到那个抵死缠绵的夜晚，她的止不住有火起，有涌向心。

心兰看她这副样，不禁有些替她难受，想了想又说：“大抵是不需要的，表，你看兰儿的娘亲便没有符合兰儿的期待，兰儿也不知她对兰儿有什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