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在那样恶劣凄苦的环境下长大的陈天雄，让她控制不住的眶泛红。林舒雯的手覆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心里揪成一团，她也终于明白。

“好啦…终于安静了。”林舒雯舒展了眉，松了一气，又慢慢睡回乌鸦怀中躺好。乌鸦揽着她的肩膀，神情略显疲惫的缓缓闭上，还有两个多月，终于快熬到了。

鲜红的血不断从伤渗，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前矮他半个的小女人毫不掩饰的关心，才是他最渴望的。乌鸦看着她张自己的样，心里成一片，她嘴里关切的责备在他听来都是发自内心的情话，这样的林舒雯。

那晚乌鸦看到她血淋淋的躺在渔船上时的表情，为何是那样的惊惧和害怕，一时间，林舒雯不知要如何宽，只是依偎在他怀里没有说话。乌鸦怀抱里的意让她有些昏沉发。

现在已经是林舒雯怀的第七个月，几乎每晚都会被肚里的小家伙折腾很久才能睡着。今晚好像也不例外。林舒雯的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捂着肚，闭着，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不耐烦。

还在睡梦中的乌鸦，被怀中小女人略带哭腔的呜咽声惊醒，他立即起打开床灯，张的查看她的状况。

乌鸦把她揽在怀里，语气极其平淡的跟她讲起幼时的见闻，但当他说起自己母亲也是因为难产过这件事时，林舒雯非常震惊。

乌鸦低沉的嗓音震得肚表面的肤麻麻的，陈艾琳好像也折腾累了。几分钟后，终于没有再扭踢。

他有多久没看到了？他凑近了些，从后面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也不手指的血还在滴落。“舒雯，对不起。”低沉的嗓音回旋在她耳边，宽大的怀抱都有些颤抖。这小小的伤，就像是割开了两人之间的那无形隔，心底对彼此的惦念是无法掩饰的。当晚，林舒雯重新回到乌鸦的怀抱中，两人久违的再次同床共枕。

不远望着他，手里的刀没拿稳，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林舒雯没有多想，没有犹豫，快步走到他跟前捧着他的手指查看。

看着林舒雯圆的肚，女儿的小脚掌像是小山丘一样撑起她的肤，乌鸦低下贴近的她肚，带着些许怒意，开呵斥里面的捣鬼，也不她是不是能够听懂。

“这小丫，怎么这么…？”乌鸦也搞不懂为什么陈艾琳老是会在半夜折磨人，他掀开了一被。

这些事乌鸦从未跟她提起过，林舒雯完全不知他的世居然是这样的悲凉，鱼龙混杂暗无天日的九龙城寨，酗酒的赌鬼父亲和从未谋面的母亲…

她慢慢仰起，手依旧在他脸颊上，沿着他的下一直吻到他的，是不带任何情的抚。太平山南面，是呈新月形的浅湾，海阵阵，层层迭迭涌上沙滩，逶逶迤迤拖一条条弧线。

“宝贝，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他有些担心的俯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开问。“她又开始踢我了…刚刚还一脚踢到我肋骨上…痛死了。”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乌鸦已经跟她解释得很清楚，只是，上天终究还是不能让他们留住这个孩，这突如其来的失去，让他们都无能为力。“我小时候，看到过城寨里有女人因为生孩丢了命，那血腥味，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去检的时候医生说过，最好的胎教就是要多和肚里的bb，乌鸦经常会趴在林舒雯的肚上和陈艾琳说话，有时候这小丫也会在肚里动几下表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