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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朱文杰忽然放低了声调“秦阳平,咱们俩的关系,你还瞒我?”
我立刻明白他的所指了。我苦笑一声,说:“不是想瞒你,实在是连自己也不愿多提罢了。”
朱文杰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明显带着同情“我只隐约听说小温…走了,就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唉,算了,再伤心,也没办法挽回,索性不多想。”
我很少和外人谈起温郁。喉咙忽然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怪我多事,不说这个了。”朱文杰为了打岔,转换了情绪说“哎,咱们谈点儿正事吧。到了新单位,感觉怎么样?”
我努力打起精神,半开玩笑地说:“你是问我在你夫人手下干活感觉怎么样吧?”
朱文杰哈哈大笑:“你还跟以前一样机灵嘛!我看岳琳不一定治得住你!她呀,也确实得有个人跟她唱唱反调了。”
我听出来,朱文杰的玩笑里,似乎包含着认真的味道。这说明什么呢?朱文杰对妻子有所不满吗?我来不及多想,笑着问他:“是不是有人跟你告状了?”
朱文杰若无其事地说:“我才懒得管她的事儿!我跟你打电话,只不过是叙叙旧,没什么讨伐的意思。咱们私人交情归私人交情,工作归工作。你别为这个影响了自己的原则,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老朱,你说我是老样子,我看你才是老样子。”我确实为朱文杰的态度有几分感动“其实我也挺后悔的,当时只要稍微克制一点儿,也不至于当面冲突。我没考虑到她的领导尊严,这是我的不是。现在听你这么说,我更觉得不是味儿了。”
“用不着!”朱文杰斩钉截铁地说“我看她是唯我独尊惯了!”
这样一来,我更不好意思了。听朱文杰的意思,岳琳的确已将我们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了他。于是我说:“其实我并不是真认为岳琳在袒护晶华大酒店,不过…”
我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对面朱文杰问道:“晶华大酒店?”
我意识到我可能弄错了。看来岳琳并没有对朱文杰说具体的情况。不过这并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何况朱文杰本身就曾是一名老警察,我还曾在他手下工作过。
“岳琳没告诉你?”我简单地说“还不就是为了晶华大酒店的事情。”
“她没说,我对她的事儿也没兴趣。”朱文杰说,语气似乎变得有几分冷淡。顿了顿,又说“要是为了晶华大酒店,那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