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问完就让你喝。”我有些担心朱文杰已经不能清醒地回答问题，观察着他的神“上次我跟你提到晶华大酒店的事情，你说了一句话，好像在暗示岳琳跟晶华有什么特殊关系…”

“对，她还是你老婆。”他的认真令人好笑，但我却笑不来。我不知朱文杰和岳琳之间是什么状态，但看到朱文杰现在的样，我心里不禁暗生同情。

朱文杰本来还神迷离，但听我提到岳琳和晶华大酒店时，他不说话了，安静下来，似乎在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过他到底是喝过了量，无论怎么努力，睛都像是被胶粘住了，睁不太开。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表情变得很严肃，说：“老朱，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我知现在我说什么，也压不住朱文杰的火气。尽周围的几桌客人们早就停下来偷观看我们的动静，还接耳窃窃私语，我也不能采取什么措施，让朱文杰变得冷静下来。看着他红得关公似的脸，涨得快要爆裂的青，我明白这是他长久以来淤积的怨气，我为这个男人隐隐到哀伤。

“我知。李安民。”

的事，一来我极少喝酒，即便喝也不贪杯；二来我向来酒量很大，极少喝醉。像今天这样的量，本该不成任何问题。我又记起上一次喝醉，也是和朱文杰在一起。我心里涌起一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之情。

朱文杰睛充血，红得吓人。他着桌，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却只把桌摇得晃，一没长。“岳琳是狗队长！狗警察！她心比天，自以为是，以为她就是天下最了不起的警察了！狗！狗！狗！”他骂得一声比一声畅快“她那些小把戏，本不了我的！的，她以为有了她，全世界就太平了？全人类都安全了？去他妈的！她本就忘了她是我的老婆！她是孩她妈！他妈的她还是个女人！”

朱文杰忽然收住了咙，歪着努力向我靠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我：“秦平，你知不知…岳琳跟李安民…是什么关系？”

2

朱文杰说到最后，渐渐向桌底下去。我看着他，一时间却仿佛视而不见。我的脑中充满了丝，它们纠缠在一起向我怪叫，令我觉得痛无比。忽然间，前的一片混沌又纷纷退闪到两边，留下一条清晰的路径。

“你问吧，不过得…让我喝酒。”

“老朱，你醉了。”

“告诉你，他们可是老情人…”朱文杰怪模怪样地笑起来，那笑容令我到非常苦涩和羞辱“那个老东西…嘿嘿，我老婆…岳琳…可是他的老情人…”

朱文杰明知自己酒量不佳，仍是陪着我把酒喝了。他说话已经开始略显糊了，但脑显然还是清楚的。“我当了十几年警察，有功有过，也算是功过相抵吧。不过，有一件事我很自信，就是我穿警服的日，没有昧着良心过一件亏心事儿！你信不信？”

“知岳琳是谁吗？”

“怎么啦？怕我不行？”朱文杰带着七分醉意嚷“我酒量不行，酒风可不比你差！把酒…给我！今天难得兄弟见面，咱们喝他个一醉方休！”

和朱文杰分手后，酒开始在我的血里起作用。我上发起了酒寒，心里愈发觉得冷

“我信！”

“还有，我带了一批年轻人，也算为公安队伍培养了一批好警察！比如说你吧，我们家…岳琳，就老夸你不错！你信不信？”

我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听到岳琳的名字，忽然间就恢复了几分清醒。我把酒杯推到一边，倒了一杯茶喝了几，这才稍稍冷静，想起了今天找朱文杰喝酒本不只是为了叙旧。朱文杰又拿起酒瓶要往自己杯里倒酒，我将他的杯用手盖住，并把酒瓶抢走。

“还有，有些事情，拿原则来说，是错！可拿人心来说，绝对没错！这些事儿，我办了。扪心自问，还是没错！你信不信？”

“她是我的领导，刑警队长。”

“我…”

“这个问题，你算问对人了。”他的有儿大，听起来齿不清“知谁是晶华的老板吗？”

“狗队长！”朱文杰似乎火了，嚷“她是我老婆！”

“我信！”

“我信！”

“还有一个，秦平，我过的辖区里，只要是安分守法的老百姓，没一个会在背后骂我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