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光远和队里的同事都来看过我。岳琳没有来。林光远趁大家一起离开病房时，又返回来悄悄告诉我，岳琳今早又迟到了，来的时候睛得像对桃。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没跟大家一起来看我。

我想了想，又说：“我猜想，这事虽然可能和朱红梅有关，但她并不是什么策划者。结合前段时间我们的调查来看，我有一个大致的推测。现在基本可以肯定陆海洋确实事了，而且和晶华有关。他妻朱红梅无疑也知事情真相，但她不敢向我们承认，不仅是简单地害怕报复，可能还有什么把柄握在对方手中…”

我凝视着她的睛，勉笑着说：“放心，我最少也得过党费才能牺牲呢。”

“噢，差忘了告诉你，”岳琳敲敲自己的“我已经给老人家打过电话了，但谎报了一下军情，说你有急任务，今晚不能回家。半夜三更地，不想吓着老人家。知你没事了，明天再告诉她也不迟。”

“怎么说得那么刻薄？”我也笑了。“别看我瘦，其实我质好…”岳琳笑着说：“跟我说那么多没用！在医院，一切都得听医生的安排！好啦，”她说着，非常自然地伸手在我胳膊上拍了拍“你醒了，我就不心了。好好睡吧，明天再来看你。”

我只得说来：“我过去跟李安民打过，他可能很…提防我。”

岳琳稍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如果陆海洋真事了，他是脱不了系的。”

岳琳忽然又返回到我的床前，手撑着床，半俯下，距离很近地看着我，认认真真地说：“秦平，刚才看到你满满的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我吓得够呛…”

我无声地叹气，看看温妈妈。她上领会了我的意思，借她要回家去给我炖锅好汤，让李燕陪着我，到时候她再来换班。李燕不置可否，温妈妈又叮嘱了我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看有没有今晚送去急诊的外伤病人。”她恢复了平静，声音又和平日里的很接近了，微微的冷和“但不一定能得到线索。不过就算查不到人，咱们心里也差不多有个准数了。”

“这事可能和朱红梅有关。”我已想到了这一，说“最近这段时间，真正知是我一直在查陆海洋下落的，她是最直接的一个。”

我“对。就是晶华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我躺着不方便动，只能看见李燕远远地坐在一边，低垂着

“说呀，什么？”岳琳追问。

岳琳“扑哧”一声笑了，说：“会贫嘴了，说明真的没事了！好了，本来还让你少说话呢，又逗你说了这么多…不说啦，快睡觉，再见！”

我觉得太一一地痛。有护士从外面来，询问我的情况，给我推了一针吗啡。有一混杂着惆怅的淡淡满足，沿着我的血经全。我闭上睛，觉上的疼痛在无形中消散。我暗自想，一个人有疼痛也不错啊，那证明他还活着，还能受这“活”在吗啡的作用下，我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明天？”岳琳忽然笑了，打断我说“你是痴人说梦吧？你以为你是小朋友游戏，假装受伤了，在医院玩一会儿就去？”

我看温妈妈很心疼我，便有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甚至还跟她说了几句笑话。结果温妈妈没笑，李燕在一旁“扑哧”笑了，笑完，却又扔下手里的果，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现在我还没有证据说。”我思索着说“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比我们现在想像得还要复杂。等我明天…”

2

我想起了温妈妈，接着又想起来，今晚本来是打算去找李燕的。想到这个，我的心里猛然像被了一把稻草，纷纷地扎着。我问岳琳：“我不回家，也得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而且…”话未，我有些迟疑。

我叹了气，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

岳琳听得很认真，问：“你认为可能是什么样的把柄呢？”

说完，她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病房外。

“他们这样急吼吼地来，倒也提前暴了真面目。”岳琳说“他们这一手可真够傻的。不过我估计，他们本来是想给你教训，让你不敢再继续咬着陆海洋的下落不放了。秦平，你觉得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温妈妈和李燕也来了。李燕门以后，一句话都没说。温妈妈和我说话的时候，她就在一边不停地削果，削了好几个也没人吃，就放在盘里。温妈妈告诉我，昨晚我去时，她心里就慌慌的，总觉得不太踏实。后来妈妈打电话给她，说我有任务，当晚不能回家，她也是半信半疑。果然，今天早上又接到岳琳的电话，说了实情，她连忙通知了李燕，让李燕开车陪她一起来了。

“最近要提醒小林也注意自安全。”岳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