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这一点目前还不清楚。"

"接下来我们正准备调查此事。"

芝田挖着耳朵说，"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香子盯着加藤的脸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an顺序来问吧。"加藤说，"今天您和牧村小姐一起上班的吧？上班的时候，牧村小姐的样子是否有些反常？"

"应该没有吧。"

香子回答说，而她也没有注意到，"今天是'华屋'的派对，她看起来似乎也ting期待的。"

"哦？她为什么会期待呢？"

"既然是珠宝行主办的派对，那么宾客自然会佩dai着名贵的珠宝首饰chu席，能够看到这样的场面，当然会开心的啦。"

"这些个女人啊，整天就只会关注这zhong无聊玩意儿。"

听到芝田cha科打诨，香子狠狠瞪了他一yan："珠宝可不是什么无聊玩意儿。"

香子的气势吓得芝田睁大了yan睛。加藤也怔怔地大张着嘴，之后他再次干咳了一声。

"那，下班后的情况又如何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她是最后离开准备室的，把钥匙还给前台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了。当时她也没说什么。"

"和她分开之后，您去干吗了呢？"

"我嘛…"香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我当时gan觉有些累，所以就到休息室去喝了杯茶…结果碰巧在那里遇上了个熟人，所以就聊了一会儿。"

这话倒是不假，但"碰巧"两字，说来却让人gan觉有些心酸。

既然提到了"熟人"，那么刑警自然免不了要追问一番。尽guan香子并不想给对方添麻烦，但无奈之下，她还是说chu了高见的名字。听说对方是高见不动产的专务，刑警们的目光突然一变。

"和您分开的时候，牧村小姐有没有说过她接下来准备干吗？"

"她什么也没说。估计应该是直接回去了吧。"

"她平日里都是下班就回家的吗？"

"基本上都是。"

"就没有去找过男人吗？"

芝田的问话毫不客气。从"找男人"这句话中听chu了对方对自己工作的蔑视，香子ying生生地回答说"不知dao"。芝田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但香子却已决定彻底无视他。

"她有没有恋人呢？"加藤柔和地问dao。

香子摇了摇tou，说："我真的不知dao。虽然我是她的朋友，但也就只是会在上班时聊聊天罢了，下班之后我们很少见面的。"

"哦？"加藤用小拇指搔了搔鼻尖。

"那，最近牧村小姐的情形如何呢？她有没有什么烦恼？抑或是会经常发呆？她是否存在有这类的情况？"

"不清楚…"

这问题令香子gan到难以作答。任谁都会有发呆的时候的，反倒是从不发呆的人，还会让人gan觉有些怪异。

"应该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吧。"

想来想去，香子最终这样回答dao。刑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tou。

"我们换个话题。班比夜总会的社长是叫wan本久雄吧？他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他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长脸，daiyan镜，shen材fei胖——"

"他与女xing之间的关系如何呢？"芝田迫不及待地问dao。

"他很会勾引女人。"香子回答dao，"我们这边每个月都会开上一次一般教养的研修会，社长只有在那时才会chu现，据说每次开会时，他都能勾搭上个女孩，不过我倒是还没被他勾搭过。"

"他现在有没有在和女xingjiao往？"加藤问。

香子思考了片刻："我不清楚，不过应该有吧。你们问社长的事干吗？"

"呃，这个嘛——"

加藤似乎有些犹豫，话只说了一半，他便扭tou看了芝田一yan。芝田把tou偏朝一边，一言不发。加藤把目光转回到香子shen上，说："其实，发现尸ti的人就是wan本先生。"

"社长？他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香子睁大了yan睛，目光在两名刑警脸上来回游弋。正常情况下，社长是不会到派对会场来的。

"情况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的。"

加藤用息事宁人般的语调说dao，"总而言之，尸ti是wan本先生和酒楼的服务生发现的。"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请问吧。"

"绘里她怎么会在二〇三号室里的？之前她已经和我一起离开了那间房间的啊？"

"她又回来了。"加藤说dao，"和您分开之后，她又回到这里来了。"

"她回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