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xiguashuwu.com
野野口修的笔记(二)
他真正的报复要等几个月后才实现,我在书店知dao了这件事。加贺刑警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日高的新作《死火》chu版了,那是由我的第一本小说《圆火》改写而成的。
我想,自己肯定在zuo噩梦。我怎样都无法相信,不,应该说不愿相信。
仔细一想,或许这就是最好的报复。一心想成为作家的我,痛苦的心就仿佛被撕裂一般,也只有日高想得chu这么残忍的方法。
对作家而言,作品就好像是自己的分shen,说得简单一点,那就像是自己的小孩。而作家爱着自己的创作,就好像父母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的作品被日高偷走了。一旦他以自己的名义发表后,在人们的记忆里,《死火》将永远是日高bang彦的作品,文学史上也会这么记载。只有我chu声抗议才能阻止这zhong情形,不过,日高早已预见,我绝对不会这么zuo。
没错,即使受到这样的对待,我也只能忍气吞声。若我向日高抗议,他必定会用这句话堵我吧?
“如果你不想坐牢的话就闭嘴。”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揭发作品被窃的事,就得觉悟自己潜入日高家、想要杀害他的事也会跟着曝光。
有好几次,我想跟警方自首,顺便告诉他们《死火》抄袭我的《圆火》。实际上,我甚至已经拿起话筒,想打电话给当地的警察。
不过,我还是放弃了。当然,我害怕以杀人未遂的罪嫌被逮捕,但更教我害怕的是,初mei会被当成共犯牵扯进来。日本的警察都很优秀,就算我jian持全是我一人所为,他们也会追gen究柢找chu证据。没有她的帮忙,事情怎能顺利进行?不,在这之前,日高就不会放过她。不guan怎样,她都不可能无罪开脱。虽然我每日shen陷绝望shen渊,却依然希望只要初mei过得幸福就好。看到这里,警方一定会苦笑地想,都这时候了,还逞什么英雄?我承认,我是自我陶醉了点。可是,若不是这样,我怎能挨过那段痛苦的日子?
那段时间里,就连初mei也想不chu话来安wei我。有时她会趁着日高不注意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不过,电话两tou除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外,我们能说的也只有哀伤、无意义的话语。
“我没想到他会zuochu这么过分的事,他竟然把你的作品…”
“没办法,我什么都不能zuo。”
“我觉得对不起你…”“与你无关,只能怪我太蠢了,自作自受。”
就是这样。就算和心爱的人讲话,也无法让我开朗起来。我gan到无比绝望,情绪dang到谷底。
讽刺的是,《死火》一书大受好评。每次看到报章杂志谈论这本书的时候,我的心如刀割。作品获得肯定,让我觉得很高兴,但下一刻,我就跌回现实——被褒扬的人不是我,而是日高。
他不但因此成为话题人wu,甚至还获得颇ju公信力的文学大奖。当他志得意满地chu现在报纸上的时候,你可以想像我有多懊悔吧?好几个夜晚,我失眠了。
就这样,我郁郁不乐地过着日子,有一天,玄关的门铃响了。透过门孔向外望,我的心脏突然猛烈地tiao动,站在那里的人竟是日高bang彦!自从我闯入他家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碰面。那一刻,我想假装自己不在家。我恨他窃取我的作品,但另一方面,却也对他gan到愧疚。
逃避也不是办法,我心一横,打开了门,日高挂着浅浅的微笑站在哪里。
“你在睡觉吗?”他问,因为我穿着睡衣。这天是礼拜天。
“不,我已经起来了。”
“是吗?没吵到你睡觉就好。”他一边说,一边往门内窥探“可以打扰一下吗?我想跟你谈谈。”
“好是好啦,不过屋里很luan。”
“无所谓,又不是要拍艺术照。”
成了畅销作家,拍照的机会也多了是吗?何必来此炫耀。
“倒是,”他看着我“你也有话想跟我说吧?肯定有很多话。”
我沉默不语。
我们往客厅的沙发走去,日高好奇地四chu1打量。我有点jin张,不知哪里还留存初mei的痕迹。初mei的围裙已经洗好,收进柜子里了。
“就一个单shen汉来说,你这里还蛮整齐的嘛!”他终于说话了。
“是吗?”
“还是…有人会过来帮你打扫?”
听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地看向他,他的嘴角依然挂着一抹冷笑,显然地,他是在暗示我和初mei的关系。
“你说有话要谈,是什么?”我无法忍受这zhong令人窒息的气氛,cui促他赶jin表明来意。
“唉,干嘛这么心急?”他chou着烟,聊起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