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急匆匆地站上了翻板活门。他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消失了。
拉乌尔用手绢擦着手。
“咳!在这里这么干真累人。我确实有必要喝上它一小口。”
他在地窖里转悠着,顺手捡起用人丢下的手电筒,走进了厨房。在那里,他尽管精神十分紧张,仍禁不住放声笑了起来。不!这真难以置信!尽管他不知道,却被他言中了。香槟酒确实有,但不是排放在桌子上的,而是躺倒放在地上的。一共有六瓶。哈!男爵,这一次你该效仿我啦。使人意志消沉的逸乐是属于我的!沙达那帕鲁斯式的穷奢极侈是属于我的啦…为健康干杯,先生们!从没喝过这么香醇的酒…
但是他马上就停止了玩笑。这些瓶子?…他想到了纪念日的盛餐,饱含着爱意的精心准备。从前,由雅克-弗朗热…他从香槟酒中尝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悄悄地朝幕帘走去,用心地听着。他们在他的脚下骚动着。他朝地板俯下身去,大声说道:
“别白费力气啦,朋友。没有人会来救你们…可是我,我却可以。…你们听到了没有,男爵?…这里只有一个人可以提问。那就是我…那么,回答吧…你那么客气地在问阿尔方斯-弗朗热什么呀?…好啦,你自己决定…我可是瞌睡了。我是不会在这里呆一整夜的…不?…记住,我并不需要你。我要回园圃去了,去解救这位可爱的人去啦。他会很愿意地告诉我的…怎么样?还不说?…很好,随你的便吧。咱们还是谈谈信吧…你知道的,那封漂亮的英格兰来信。就是上面贴着维多利亚女王邮票的那封信。我们之间说吧,对集邮者来说,这可真的是一件珍品呀…如果你把它交给我,我就为你打开陷阶。”
两声沉闷的枪声震动着地面,两个小洞在翻板活门的木板上显现出来。
“很好。”拉乌尔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总是有点太紧张…很遗憾!…不过,我还是愿意提醒您,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你们并不孤独,在地窖里…有陪伴你们的…两具尸骨。尝试着摸摸你们的周围,你们不会找不到他们的…这些死者,男爵,相信我…你是没有兴趣去弄醒他们的。”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拉乌尔继续说“雅克-弗朗热和他的妻子…加尔瑟朗男爵和他的同伴…慢慢地死亡的。”
下面某个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阵被吓坏了的喊叫声。接着.男爵的因为受惊吓而变得断断续续的声音从下面升了上来。
“不是我。”他大喊着“这不是我干的…打开…快打开…”
“那是谁干的?”拉乌尔问道。
“我不知道。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