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是啊…雨下得人上都是一霉味。”他忽然从栏杆上下来，在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位置伸手臂，凑近她鼻尖“你闻闻，是不是？”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我打过一个电话给你，你那时好像已经睡了。”脑海中的记忆重新浮现。周思园想起那个夜晚。

昏暗中，周思园笑了一下，声音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苦涩：“因为在我印象中，你好像从没叫过我的名字。”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都沉默。

“对，下一个打视频电话。”“…”片刻之后，电话那的嬉闹声渐远，他像是拿着手机躲到了安静地方。“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没事。”她在黑暗中睁着，觉耳旁的电声就好似人的心。

那心的酸胀一直持续不断“申城还常下雨么？”“嗯，之前一连两个月天天下雨，下得人都快没脾气了。”

“园园，新年快乐。”【全书完】

“那…挂了？”“嗯…挂了。”“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一猜就知我是在玩游戏，假如…我是说假如，我那时说的是真话呢？”

“没…没有，”没有预示到他突然的接近。一时间像被打了结，脸也跟着涨红起来“你、你上很好闻。”是雨天里淡淡的青草香气。

住他，不敢轻易松开手“你那么，一往后仰，真的会掉下去，”

“是…被剪毁了。”那张照片是她在宿舍玩游戏连输五把后被室友着的惩罚，发去不到一分钟就被她删掉了。没有想到会被他看见。林跃回忆着那张照片里她面对镜的笑容，心底绷那的弦在雨后的微风中轻轻颤动，他想说很可。

他没有回答。当电话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闷寂静时，嘈的音狼和人声骤然涌来，她听见他朋友们的声音：“哎！没意思没意思…”“现在的小囡都不吃这一了。”“换一个，换一个，这个不算，这个太聪明了。”

“谢谢。”轻轻话音刚一落下，远的民宅附近就传来烟火的爆裂声，朝着四坠落的绚烂火光亮了整个夜空。林跃摸了摸她的。

“我忘了…”他笑弯了双，琥珀的瞳光被夜衬得更亮“下飞机前我往衣服上了香，好闻么？”他俯下，灰大衣翻折的衣领就在她前。心如撞击一般震得开始发胀，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凑近。

“不会的，别怕。”说完他将坐直，在她收回手之前，低眸，轻轻碰了下垂在她肩的发尾：“你的发好像长长了一些。”

“好闻…”“你喜啊…”轻轻说完这句。他有意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从大衣袋里拿一瓶包装完好的香“送给你，新年礼。”她一时怔在原地，心脏失控地着。一躁动的涌现在心。

“嗯…很久没剪了。”“我记得九月的时候你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他用指在额前比了一下“刘海被剪得很短。”

直到刚刚停了一刻的细雨又下起来“其实我一直以为北方是不怎么下雨的。”林跃说。“冬天会下雨，雨季持续的时间还蛮久的。”周思园看着他。

她在那个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接起。电话那嘈的背景音措不及防地停下来，她听见他的声音，轻得好似呼：“园园，我喜你。”此后有一段漫长的空白，她在困顿中找回思绪。问：“游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