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遏止她对纪止温的企图，这个县主还算得皇上，所以即使行事跋扈了一些，也都被容忍着，她有几回还意图对纪止温下药，都被轻轻揭过了。真要说陵安县主最恨谁，那一定是梁薰，在梁家落难以后。

而是第二个，让她们从虚无的幻想中醒过来，认清自己的份，知自己真的彻底脏了。只能当一个生张熟魏的女，扯下她们上最后的遮羞布，让她们真正的认命。

就没有退路了。早张开迎接你的第二个客人，早习惯吧！”红轩这话说得不客气，不过对哪个姑娘，她都是一样的态度。

她也是这么过来的，一开始总是忘不掉自己世家小的份，可忘不掉，就无法往前走。一回生、二回熟，对这些姑娘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第一个客人。

“那待我梳洗一番可好？”梁茉心知拖不了多久了。梁茉在闺中时，提亲的人几乎踏破了家中门槛，红轩等着让她去赚银两呢！

在看到坐在首座的陵安县主之时，梁茉心中一恶寒，她知自己在劫难逃了。恐惧的同时，她打从心底到愤怒。

总归像牧彷那样位权重的人，少了一个玉扳指大概也不会太上心，她怎么没想到的是，牧彷在那之后，顺着她的心意包下了她，以一个月为期，可是这一个月里面，他不曾现过，也没让人来传递任何消息。

她悄摸摸的把那玉扳指给收了。想着未来她若是遇到困难，可以拿着这玉扳指给唬一唬那鸨母，说是牧彷给她的信，挡着几日。

如果不是有牧彷的威名在，她早就被拉去见客了。如今只能有一步算一步。一刻钟后，梁茉上了妆，穿上了衣柜里面最能遮住的一件衣服，在红轩的带领下，走了包厢。包厢里面，是老熟人了。

梁茉份特殊，她的门一直是上锁的，在那一声呼唤之后，上能听到碦碦的开锁声，声响过后门吱呀的被推开，鸨母红轩走了来，姿态婀娜多姿，随着她的走近，呛鼻的粉味扑鼻而来。梁茉呈现防护姿态，抱了膝。

倒是肖似梁盛，温文有礼，成为京中贵女的翘楚，长女梁莉成为三皇妃，一时风光无限，如今倒是引人唏嘘无限。

洪氏留给梁薰和梁茉的是其他贵女没有的韧心，她们没有选择自戕，而是在绝路中找着活下去的方法。如果今日牧彷不来，她就要重新打算了，手中拿着一个玉扳指。

“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要请你走？”红轩的语气又轻又柔，让人听着好像是有商量的余地，可是那背后的义，聪明如梁茉哪里听不清楚。

梁茉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他是在惩罚她，掌锦衣卫刑狱的牧大人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故意让她心中像是吊了桶，七上八下。起先鸨母还因为牧彷对她另相看而对她客气，这几日看着她，却像是在想着要怎么拿她来获得最大的收益。

她下意识的转了转，那温的白玉手生温。＊＊＊在初次之时，牧彷把玉扳指给下了。

她忍着恐惧，试图讲理“红轩阿姆，牧大人包下我一个月，这一个月之期还没到呢！”红轩勾了勾“那这一个月，牧大人不是都没来吗？想来也只是恤你服侍的辛苦，让你歇着一个月，都一个月了。你还痴心妄想什么？来香瓶阁。

以往梁家功在朝堂，梁家妹在贵女圈向来不需要委屈自己，就算面对县主，也不需要太屈就。陵安县主喜纪止温，喜得不得了，就算纪止温有婚约。

“梁茉，该见客了。”楼中的门形同虚设，里不能落锁，反倒是可以从外上锁，没有半分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