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衣服…除了一件一件地展示给海娅欣赏外，完全没派上应有的用场。洗漱用…本来是作好了在贫民窟过夜的打算的，现在没指望了。十来本书…随携带这个数量的书恐怕很难用“为了消遣”来解释，但这对玛格丽塔来说很正常。

而海娅又冷旁观着这一切，导致屋内看似平淡的气氛实则相当绝望…尤其是对一个内心充满歉疚的女人而言。还好屋的人很快就看不下去了。“不要把衣服成一团了，会起皱的。”“不要把牙刷包在袜里！”

“那些小玩意儿最后再收拾，你先把可以迭的衣服和不可以迭的分开。”在海娅的指挥下，玛格丽塔博士的动作利了不少。“这些书就不能丢个几本？”海娅的目光瞄到一本名叫《男，女，会学》的书上。“不行！”

“呜…不要不理我…海娅，嗤嗤，我，对不起，嗤嗤，我不好，你打我吧，嗤嗤，揍我吧！”玛格丽塔泪满面，悲涕之下可谓诚恳，可惜不停地鼻涕让效果打了折扣。“狡猾…”

“还用问！再不走，被早上的那些人逮住可就走不了哦。”海娅哼地一声，侧过去，不愿再直视玛格丽塔的睛。

“…好啦，别哭了啦，这件事…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海娅终于还是叹了气。“呜…啊？”

唯有这，玛格丽塔博士决没有妥协。收拾到最后，还是有两件衣服和几件小东西不下，玛格丽塔放弃了。“…我走了。”在酒馆的门，玛格丽塔用角的余光瞅着海娅的脸。“走吧！快走！”

“我就错在没有把你捆在房里，哪里也不让你去，反正贫民窟里危险得很，不适你这人来的。”海娅努力挣扎着不让自己的视线和怀里的玛格丽塔对上。

各各样的小玩意儿…大多是一些用在日常生活中的小发明，之前挨个给海娅演示了一遍。玛格丽塔哆哆嗦嗦地将洒到满屋的属于她的东西往箱里，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它们照着原样回去。

“喂！赛门他…很可吧？”就在玛格丽塔万念俱灰之际，她彷佛听到了海娅的声音。“那个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两年前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装了一肚心。”玛格丽塔摘下镜，拼命地用衣袖着泪。

“呜…”“偷吃猫…”“呜…”“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呜哇哇…”偷偷挪步过来的玛格丽塔几乎快要把鼻涕到海娅的上了。

“快吧，不然等天黑了就看不清路了。”“我走…了？”泪开始在玛格丽塔的珠里打转。

“对，对不起，海娅。呜…”“烦死了！你以为哭我就会原谅你吗！”海娅很不情愿地把扭到更偏的方向上，但还是瞥到玛格丽塔正在一一地靠近自己。

海娅斜靠在酒馆的门上，很不耐烦地促着玛格丽塔。“…那个，我…走了。”玛格丽塔笨拙地拖动着积比她还要大一号的旅行箱向前挪动了几步，又回过来畏畏缩缩地望着海娅。

“呜…对不起。”听海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知和解无望的玛格丽塔缓缓地转，一步一回地走到旅行箱的旁边，握住了箱的把手…对玛格丽塔来说，那无异于通向以前那个辛苦万分却勉能够容的世界的门把手。

丽塔很自觉地开始收拾行李。

“可那家伙就是不招人恨，不他怎样心，我就是没法不喜他。”清理完模糊的视线后，玛格丽塔把好的睛回鼻梁，循着起初还以为是错觉的海娅的声音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