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只能胡思想，并不知她究竟为何痛苦。我想，明天醒来以后，等她醒了酒，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吧。…次日，我被闹钟叫醒。昨晚睡的太晚，真的很困，可一想，公司的事，睡意全无，起了床。

她似乎愣了一下，笑了起来，隔着电话，我分不清她是在苦笑，还是真的在笑。“算了，你帮不了我。”她说。“姨，我想帮你，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的话，我还真帮不了你。”我说。

“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问。“那不然呢。”祁梦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我可不想看到公司倒闭，再次失业，我现在呀，和你和公司，是拴在一绳上的蚂蚱。”

从她说话的气中，我确实能觉到她喝醉了，因为似乎都有些打结。“什么错误的决定？”我问。

祁梦说“秦总，咱们最近光请客吃饭就掉不少钱了，您那卡里的钱，发了这个月的工资，了税，就不剩多少了。”

？”“我…秦政，我可能…要一个错误的决定。”姨说。

“没事儿，不用帮我。”她依然笑着，说“我…我知不该给你打这个电话，可能…明天醒来，我也早就忘了自己给你打过电话，可我还是打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不知…”

我一雾，无从得知她到底要什么决定，可听起来，她似乎确实很纠结。“要不…你还是说来吧，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我说。

她嘴里所说的那个决定，究竟是什么？难…是因为我？再联想起，她临走前，跟我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我忽然想，不会是她去参演的这戏有什么问题吧？

“一大早，就不能说吉利的？”我说“我告诉你，我已经发现了咱们的问题，很快就可以拿到项目的，对了，你那个内蒙朋友那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好消息没有。”祁梦说“坏消息倒是有，你要不要听？”“什么？”“昨天他们起义了。”祁梦说。

我说“你把之前咱们联系过那些公司，再联系一遍，约他们来。”“还请他们吃饭啊？”祁梦皱眉“他们就他娘的会说考虑，连个提案的机会都不给，请他们吃饭有用么？再说都没钱了…”“你别了。”我心烦意的说“我说的就是了，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谁起义了？”“就咱们那几个员工啊。”祁梦说“他们问我，什么时候给他们办五险一金，要是再不办，他们就打算离职了。”“那就给他们办啊。”我说“钱不是在你那里么？”“不太够了。”

她说的语无次，显然是真的喝醉了，我也只能在这边着急。“姨，你到底怎么了？”我问。她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依然在那边喃喃自语“我不知…就让我…最后再任一次吧…”

我一愣，没想到经济危机比我想的来的还要早。也是，最近疯狂的请那帮客吃饭，还给他们送礼，一桌菜加上酒，动辄好几千，销确实很大。

洗漱完了以后，我匆忙门，最近上班很早，七就门了。可尽对我来说，这已经很早了，门以后，街上却早已经是车龙了。跟生存比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矫情，撒懒。到了公司后，我发现祁梦比我来的还早，已经在电脑前忙碌了。

我了一支烟，陷了沉默，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没事儿，你给他们说，五险一金这两天就给他们。”我说“让他们放心。”“那钱呢？”“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了。”

“不知…”姨黯然说“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一直在这个决定，我以为我已经想好了，可直到现在，我却依然在犹豫…”

我只好在一边听着，过了一会儿，她不说了，我再问她，发现没有了声音。大概是醉过去了，我便默然的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后，我更加睡不着了，心里在琢磨，姨她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是什么让她如此痛苦？

“怎么办秦总？”祁梦叹息“我昨天给他们说，今天你来了会给他们答复，才算把他们给稳住了，其实他们并不是着急办这些，他们就是看公司这么长时间没有业务，所以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