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压抑住那火，一时无可奈何，又羞又燥。耳室中突然死一般的寂静，针落可闻。过了片刻，忽听张程微微一笑，缓缓：“既是如此，女侠请继续凝神调息好了。

似有千万只蚂蚁爬过，麻难忍。檀轻启，竟不自觉轻声，声音柔腻媚异常，闻之令人心中一。

“女侠此言差矣！”张程目光炯然，微微一笑：“朝廷腐朽暗弱，残害忠良，连岳元帅都未能免。

李秋晴玉靥飞红，这等事自然羞于启齿，只是低声急：“我…我好像是真气越来越啦…这…这可如何是好？”真气急忙运转。

他执掌五山防务，山寨地形机关除了季峰便是由他指挥，自然知知底，这些军机要务那金国小郡主完颜长乐却是无从得知。云凌寺会议中似乎是他在暗示引导，将山寨逢厄源指向自己和张如仙，引得啸川等人与自己不和。

李秋晴一时心神俱震，额上冷汗涔，芳心狂不止。张程神不变，淡然：“女侠说话好生奇怪，当真是奇思妙想，不过昨夜倒也多亏了你们提，我这才知。

李秋晴容骤变，骇然：“你…你怎会知…”心念急转，一瞬间将几日来的诸多事宜一一回想联系，突然灵光电闪，张结，满面惊恐地看向张程。

山巅一战只有他自己带着施家弟从云凌寺杀，却没瞧见一个他中所说的山寨老幼，寨主季峰等人的生死也只是听他述。

李秋晴又惊又怒，默运真气于掌心，暗暗防备，咬牙恨声：“竟真的是你！宝图事关江山社稷，是要给朝廷用以抵御金兵南侵的，难你想据为己有吗？”

李秋晴一震，心中登时惊骇无比…自己这是怎么了？正惊惑间，耳边传来张程的声音，轻声问：“李女侠，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可是内伤有变？”

那江山社稷图不妨由张某来保，如此自可万无一失。”李秋晴一惊，豁然回神，妙目圆睁，不可思议地抬起，颤声：“你…你说什么？”

望之令人如沐风，他长而立，清癯的面容一派从容，笑一字字重复：“我说，请女侠将那江山社稷图到我手里。”

原来一桩天大的富贵竟然就在自己边…嘿，世间上的事实在奇妙，冥冥中果然是原有定数的。”

一切前因后果倏然贯通，疑惑不解、一直以来的不安之情纷纷织汇集，全线索都齐齐指向了一个可怕的目标…

昨夜张如仙与自己谈，一时失言说起了江山社稷图，当时听闻窗外声响，想来他便是那时就已经得知自己怀宝图了。千万绪，越想越是合理。

斗室昏暗，四周鸦雀无声。微弱烛火摇摆动，嘶嘶灼响，昏黄的光影映照在二人面上扭曲变换，气氛犹为张诡异。张程面带微笑侧立一旁，手拈长须，气质尘超凡，飘飘然好似画中神仙一般。

像那个永远怪气的啸川、久不返回的丁氏兄弟以及山寨中一些人…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最终卖山寨的人竟是这个满面正气、德望重、而且还曾救过自己命的张夫！

“是你！”李秋晴失声：“是…是你给敌人通风报信，是你将山寨的机关地形给了赵王府，是你分散防务让金兵顺利上山，昨夜…昨夜在我窗外暗中窥视的人也是你！你…你卖了我们！”自从得知山寨中有细后，她怀疑过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