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神仙，那该是多么丽的一回事。人世间实在太多事令人生厌，有时我其至会憎厌自己。”

敲门声响，原来是小屏儿奉凤菲之命请他去说话，肖月潭低声说了明天见后，告辞离开，而项少龙则随小屏儿去见凤菲。路上小屏儿兴奋得挽着项少龙吱喳个不停，像只小喜鹊似的，项少龙也染了她的喜悦。

凤菲呆了起来，无言以对。项少龙心中好笑，这就叫以之矛，攻之盾。以她的“项少龙”来压自己这真正的“项少龙”实是荒谬绝。

凤菲眸望往窗外的雪夜，叹：“你知否人家到这一刻才惊觉到外面正下大雪，自听到你那些怪调后，凤菲像着了的一首接一首把新曲谱来，想不到竟可如此容易。”

项少龙当然知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怔怔的：“我终是下人，大小这样留我在闰房裹，不怕人会闲言闲语吗？”凤菲哂：“你前两晚的勇气到哪裹去了？换了是别的男人，在前情况，恐怕赶都不肯走吧？”

凤菲斜椅垫上，笑：“你的用词真怪，什么‘不可攀的天之骄’、‘拜倒裙下’，唉！凤菲只是个平凡的人，只有在创作和表演时，我才到自己有少许的不平凡。”

项少龙笑：“有手有脚，有耳鼻，和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大分别。”凤菲：“可是在我中，你却像是从仙界下凡的神仙，拯救遇上困苦的世人。唉！

凤菲从未试过以这撒式的神态语气跟他说话，项少龙受若惊：“大小确是明，不知是否巳为今次贺寿的乐曲全换上了新调呢？”

凤菲甜甜笑：“这正是由你那些小调变化而来的曲谱，你这人呢！竟会听不来，”项少龙搔尴尬：“真的一都听不来，怎会是这样的。”凤菲柔声：“人家当然不能一板一跟足你的曲调，变化几趟后，就成了这样！喜吗？”

当然双手也趁机在她翘的双峰与丰摸了个够，这才前去凤菲的卧室。凤菲正在主楼二楼的厅内拨弦琴，发似有若无，仿似由九天之外传来的仙音，神情专注。直待项少龙在她对面坐下，仍像觉察不到他的来临。

好一会凤菲才苦恼：“男人不是胆包天的吗？为何你其他事这么胆大妄为，偏在此事上如此胆小。”项少龙故作惊讶：“听大小的气，似乎除了想和小人秉烛谈心之外，还有别的下文呢？”

项少龙大喜：“恭喜大小。”凤菲的目光移回到他脸上，目注：“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是楚人与三晋联手，抑制他们对燕国的野心，只要田单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你，我们便容易应付多了！”

凤菲“噗哧”笑，风情万的横了他一，欣然：“和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一向以来，只有我凤菲去耍男人，想不到现在却给你来耍我。来吧！”项少龙愕然：“来什么呢？”

凤菲纤手琴，再拨几个清音后，倏然而止，仰起俏脸往他望来，凤目生辉：“沈先生可认得这段乐章吗？”项少龙呆了一呆，茫然摇。

接着秀眸闪闪的瞧着他：“今晚在这里陪人家谈话好吗？每逢作成一曲，我都很难睡，又总苦无倾谈的对象。”

小屏儿退往楼下后，项少龙舒适的半卧半坐地倚在垫上，既饱餐这女的绝世容，又耳闻天籁仙音，因善柔而兴的失意惆怅，不由减少三分。

项少龙思量片刻，：“有很多事确会令人不耐烦的，不过大小可知在别人中，你可是不可攀的天之骄，以能拜倒在你裙下是无比光荣的事。”

凤菲嘴角媚地：“先为人家脱掉靴好吗？执事大人。”项少龙呆瞪了她半晌，嗫嚅：“大小不是认真的吧？这事开始了就很难中止，那时大小想反悔都不行。”

项少龙苦笑：“自得知大小的情郎是项少龙后，我愈想愈惊，将来到咸时，若有人向他通风报讯，知这我曾在大小房内留了一晚，就算什么事都没有过，我恐怕亦要小命不保，更别提想要飞黄腾达，拥而归了。”

项少龙苦恼：“有其利必有其弊。若我公然以项少龙的分面世，吕不韦、田单，甚至郭开都会暗施手段来对付我，但假若我仍在充作沈良，则又须应付仲孙龙和齐国剑手的挑惹。正是左右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