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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办得不妥
***韦小宝冲chu来向鳌拜呼喝,不料一喝之下,鳌拜竟然退下,不由大乐,大声dao:“杀不杀苏克萨哈,自然由皇上拿主意。你对皇上无礼,想ba拳tou打人,不怕杀tou抄家吗?”
这句话正说到了鳌拜心中,他登时背上chu了一阵冷汗,知dao适才行事实在太过鲁莽,当即向康熙dao:“皇上不可听这小太监的胡言luan语,nu才是个大大的忠臣。”
康熙初亲大政,对鳌拜原是十分忌惮,yan见他已有退让之意,心想此刻不能跟他破脸,便dao:“小桂子,你退在一旁。”韦小宝躬shendao:“是!”退到书桌之旁。
康熙dao:“鳌少保,我知dao你是个大大的忠臣。你冲锋陷阵惯了的,原不如读书人那样斯文,我也不来怪你。”鳌拜大喜,忙dao:“是,是。”康熙dao:“苏克萨哈之事,便依你办就是。
你是大忠臣,他是大jian臣,朕自然赏忠罚jian。”鳌拜更是喜huan,说dao:“皇上这才明白dao理了,nu才今后总是忠心耿耿的给皇上办事。”康熙dao:“很好,很好。
朕禀明皇太后,明日上朝,重重有赏。”鳌拜喜dao:“多谢皇上。”康熙dao:“还有什么事没有?”鳌拜dao:“没有了,nu才告退。”康熙点点tou,鳌拜笑容满脸,退了chu去。
康熙等他chu房,立刻从椅中tiao了chu来,笑dao:“小桂子,这秘密可给你发现了。”韦小宝dao:“皇上,我这…这可当真该死,一直不知dao你是皇帝,跟你动手动脚,大胆得很。”
康熙叹了口气,dao:“唉,你知dao之后,再也不敢跟我真打,那就乏味极了。”韦小宝笑dao:“只要你不见怪,我以后仍是跟你真打,那也不妨。”康熙大喜,dao:“好,一言为定,若不真打,不是好汉。”说着伸手chu来。
韦小宝一来不知gong廷中的规矩,二来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惫懒人wu,当即伸手和他相握,笑dao:“今后若不真打,不是好汉。”
两人jin握着手,哈哈大笑。皇太子自chu娘胎,便注定了将来要zuo皇帝,自幼的抚养教诲,就与常人全然不同,一哭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是众目所视,当真是没半分自由。
囚犯关在牢中,还可随便说话,在牢房之中,总还可任意行动,皇太子所受的拘束却比囚犯还厉害百倍。负责教读的师保、服侍起居的太监gong女,生怕太子shen上chu了什么luan子,整日价战战兢兢,如临shen渊,如履薄冰。
太子的言行只要有半分随便,师傅便谆谆劝告,唯恐惹怒了皇上。太子想少穿一件衣服,gong女太监便如大祸临tou,唯恐太子着凉gan冒。
一个人自幼至长,日日夜夜受到如此严密看guan,实在殊乏人生乐趣。历朝颇多昏君暴君,原因之一,实由皇帝一得行动自由之后,当即大大**历年所积的闷气,zhongzhong行径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泰半也不过是**过份而已。
康熙自幼也受到严密看guan,直到亲政,才得时时吩咐gong女太监离得远远地,不必跟随左右,但在母亲和众大臣yan前,还是循规蹈矩,装作少年老成模样,见了一众gong女太监,也始终摆chu皇帝架子,不敢随便,一生之中,连纵情大笑的时候也没几次。
可是少年人爱玩爱闹,乃人之天xing,皇帝乞丐,均无分别。在寻常百姓人家,任何童子天天可与游伴luan叫luantiao,luan打luan闹,这位少年皇帝却要事机凑合,方得有此“福缘”
他只有和韦小宝在一起时,才得无拘无束,抛下皇帝架子,纵情扭打,实是生平从所未有之乐,这些时日中,往往睡梦之中也在和韦小宝扭打嬉戏。他拉住韦小宝的手,说dao:“在有人的时候,你叫我皇上,没人的时候,咱们仍和从前一样,”
韦小宝笑dao:“那再好没有了,我zuo梦也想不到你是皇帝。我还dao皇帝是个白胡子老公公呢。”康熙心想:“父皇崩驾之时,不过二十四岁。
也不是什么白胡子老公公,你这小家伙怎地什么也不知dao?”问dao:“难dao海老公没跟你说起过我么?”
韦小宝摇toudao:“没有。他便是教我练功夫。皇上,你的功夫是谁教的?”康熙笑dao:“咱们说过没人的时候,还是和从前一样,怎么叫我皇上了?”
韦小宝笑dao:“对,我心里有点慌。”康熙叹了口气,说dao:“我早料到,你知dao我是皇帝之后,再也不会象从前那样跟我比武了。”
韦小宝微笑dao:“我一定跟以前一样打,就只怕不容易。喂,小玄子,你的武功到底是谁教的?”康熙dao:“我可不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