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任由选择

回到皇gong，群臣找来所有御医，为拜紫亭重新检查一遍，结果一如所有人的预料：“龙王”早已返魂乏术。客素别等人都是高手，怎可能没发现此事？不过是失去jing1神支柱后gan到茫然无措，自欺欺人的行为罢了。

尚秀芳若有若无的筝音从冷寂的东苑传chu，仿似内心充满激烈情绪的演奏者，却能以冷峻和落漠的态度以音乐去演译人世间的悲huan离合，崛起与没落。一众文臣武将跪倒拜紫亭的安放在龙床上的尸shen前，失声痛哭。

-＊＊＊“当！”龙泉城分别设于皇gong内和四dao外城门的五座钟楼同时敲响钟声，悠扬的声韵隐han悲壮荒凉之意，因为这是衷悼拜紫亭驾崩的丧钟，至敲毕四十九响始歇止。

庄严的丧钟声中，载着拜紫亭自杀遗骸的灵车，在八匹战ma拉曳下，前后各有百名忠心禁卫护灵，拖着沉重的步伐，驶chu朱雀大门，踏上朱雀大街，绕城一周后驶回皇gong后陵。

沿途军民夹dao送行，失去jing1神支柱，信念崩溃的人们面se茫然，机械地liu泪，哭喊震天。没人知dao他们究竟是为缅怀付难陀，还是为曾令他们对将来充满憧憬和希望的领袖的凄惨结局表示衷痛，又或是为即将到来的灭族大祸悲泣。

无论怎么说，拜紫亭始终是名义上的龙泉之主，所以客素别等人经过商量，决定冒险不为伏难陀准备葬礼，他gen本不pei。

只看龙泉军民的神se，当知人在jing1神受过大的打击后，已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否则一定会有人tiaochu来指责为何不派兵缉拿凶手元越泽，为何不为伟大的国师举办葬礼。

雨后的夜空丝毫不见晴朗，遮天yin霾越来越nong1，星月黯淡无光。负面情绪在这渐渐达到极峰。

只有少数一直忠心拜紫亭的文臣武将没有liu泪，经过他们的一下午的忙碌，虽仍有少bu分暴兵luan民不听军令，目lou凶光手提兵qi的四chu1搜寻元越泽的踪迹。

但龙泉整ti治安算是勉qiang稳定了下来，天黑下来才开始为拜紫亭准备丧礼，没有失去理智的他们清楚地知dao粟末族很快就要面临更大的危机。丧钟声将他们的屈辱和悲愤化成力量，他们绝不会肯于此时展lou最ruan弱的一面。

灵车驶回皇gong，再驾向后陵方向。一路上人人垂tou，静穆压得人心tou有如铅坠。依礼安葬好“龙王”后，客素别、革爰、宗湘hua三人回到日常议事厅，围坐在圆桌前，三人默然无语。

龙泉无主，他们三人是最得拜紫亭重用的，分guan文、武、城防，其他大臣大都已成伏难陀的信徒，灭族危机即将到来，哪还有理智和心思去考虑事情，干脆将大权jiao给这三人。

蹄声骤起，粉碎皇城近乎诡异的肃静。一骑急弛而至，正是侍卫长宗湘hua的亲随之一，只见他他神se张惶，差点是gun下ma来。踉跄着闯入房门大开的议事厅，那亲兵跪地高声嚷dao：“不好啦！铁弗由亲率近万jing1骑已bi1近小龙泉北五里，一个时辰内恐怕就会到达。阿保甲率五千以上鹞兵已达湄沱平原，正在安营扎寨。

突利的黑狼军仍在hua林范围内驻扎，突厥金狼军人数过十万，已穿越我们警戒线，来到城西二十余里chu1，最迟明日就到城下。”

客素别三人起初只是微微错愕，但听到突厥金狼军的消息时，同时剧震，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挥退那亲兵，革爰瞧了一yan同样脸se凝重，目泛惊骇的两位同胞，大笑着伸chu手掌，以冷酷至可怕的声音一字一顿地dao：“好！

我们就来个破釜沉舟，殉城死战，让颉利见识见识靺鞨人的团结和不屈斗志！”客素别二人yan中闪过决然，毫不犹豫地将手送上。收回手掌，客素别louchu一个疲惫的表情，似对yan前情况有不胜负荷的神态，叹dao：“可惜我们没能救回储君，保住大王的血脉，否则尚有一线可能复仇。”

三人又是一阵静默。拜紫亭的儿子大祚荣确实在伏难陀手上，他昨天已下令忠心手下留在皇gong，待长街决战开始后遍搜查八宝琉璃井，这井早就引起他的怀疑，只是碍于伏难陀亲信太多，不敢明面搜查，岂知长街决战竟成了拜紫亭最后一段人生之路，回到皇gong后，亲信来报，那井中段的确有暗阁，可惜他们去迟了一步，在地dao末端的秘室里，只有一些被割断的绳索，没有半个人影。

宗湘hua心念突然一动，脱口dao：“我猜储君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应该快要来了。”客素别二人望着她神se复杂的俏脸，一呆后立即想到“他”是谁，宗湘hua也不隐瞒，将尚秀芳对她说过的话讲了chu来。

客素别二人面se有些好转，革爰叹dao：“元兄是个xiong有大志的人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