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一摆架势，凝羽就知这个笨没有说谎。

凝羽对程宗扬奉送的笑脸毫不领情，冷冰冰看着他，一手仿佛不经意地住刀柄。对凝羽这人还是有话直说的好，寒暄、捧、情什么的，对这座冰山完全是多余。程宗扬直接：“我想请凝侍卫长教我一些功夫。”

反正也睡不着，索爬起来朝营地外走去。程宗扬还记得在地牢时那一幕，的经络仿佛被亮，每个都是一个发光的节，无比清晰地勾勒真气转的路径。

＊＊＊祁远安排了人手守夜，护卫和隶们分成两睡。只有武二郎卧车上，鼾声如雷，也没人敢招惹这位爷。程宗扬还在思索凝羽的话。

“你教我怎么听到月光动的声音。”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凝羽冰冷的佾脸却一瞬间涨得通红，中透一被人羞辱而愤恨之极的杀意。

“凝侍卫长也是用刀的，学会五虎断门刀必定是如虎添翼。”说着程宗扬双手叉握住刀柄，锵啷一声，从腰后双刀。只这一招刀，程宗扬就练了半个时辰。

“先把员气纳丹田，然后沉下心。觉天地万的脉动，然后你会听到月光动的声音。真气的转不是没有规律的，它会随着天地、日月、汐的盈消而起伏…”

也许能帮上自己。

他没有武二郎那么好的柔韧，能直接双臂后张，刀后再往前抡，只好把一个动作分成两半，先刀，再刀，气势更是跟武二郎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有呢？”程宗扬模仿着武二郎的招术，右刀斜劈，左刀上抹，姿势虽然差了几分，但苦练之下好歹有成绩，勉算是有模有样。凝羽可比程宗扬识货太多了。

天地浑沌，未分…气丹田，沉心凝神…万脉动，月光…！月光怎么会有声音？琢磨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心得，程宗扬一阵气闷。

“不。”凝羽皓腕一旋，那层光盾仿佛凝结在她掌上，利刃般地削断旁边一树枝。树枝平整的断上有淡淡的光芒闪烁，程宗扬还以为是留下的月光，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是一层冰霜凝在上面。难怪这女人冷冰冰的，原来练的功法这么邪门。等自己练成神功，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对方冻成冰，倒是很省力气。

程宗扬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凝羽羞怒地瞪了他一，然后三不发地拂袖而去。程宗扬一雾。她怎么和武二郎一样，说翻脸就翻脸呢？武二郎是对内功心法一窍不通，被自己问住而恼羞成怒，她又是怎么回事？

凝羽中一丝讥笑的神情，冷冰冰：“教什么？”她竟然没有一回绝？程宗扬神一振“比如修练内功的心法。”

凝羽张开手，林叶间淌下的月光在她如玉的掌心凝结，变成一犹如实质的光盾。程宗扬瞪大睛“这就是你的功法吗？”

程宗扬笑逐颜开“这是什么功夫？”凝羽摇了摇“不知。”程宗扬一怔“不知？”

“你想学什么？”“内功的心法。”凝羽沉默半晌，然后：“我的功法和别人都不一样，你听好了：浑沌初始，是为太一。”

凝羽：“内功心法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吗？”程宗扬早有准备“我可以和你换。”凝羽轻蔑地说：“你有什么可以跟我换的？”

程宗扬现在的情况跟他所说的差不多，虽然衣服还留着，其他也不比两手空空好多少。既然自己现在冒充的分是商人，那就像个商人一样，依靠换与通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好了。

程宗扬听得大如斗，月光动的声音？怎么不说月光的味呢？

“刀法！”程宗扬亮后两把钢刀，认真：“武林绝学！五虎断门刀的刀法！”洛克菲勒会经说过，即使把他扒光衣服扔到沙漠里，只要能遇到一支商队，他仍然可以变为亿万富翁。

“等等，什么太一？”“天地浑沌未明，合而未分，称为太一，是万的本源。这功法就是合，从万的运行中，寻找天地间最本始的力量。”

程宗扬面尴尬，武三这厮本不算个好老师，只顾着自己摆酷耍威风，连怎么握刀都没教他。

凝羽神情不变，睛却微微亮了一下。“你没学过刀吧。”凝羽淡淡：“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

“凝侍卫长。”程宗扬满面风地说。

凝羽有些不耐烦地说：“功夫的名字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跟着修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