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咬牙：“死老，知有山洪，还带我们走山涧！”“天地良心啊！”朱老叫：“几天都没下雨，我怎么知会过蛟？”吴战威也有些纳闷：“没下雨怎么有山洪？”

这件品这些天自己已经看过无数遍，越看越觉得难以理解。它比普通的电视遥控小了一半，显得更为袖珍。不知是因为年代过于久远，还是本就没有刻印，键上没有任何字迹。

她忽然一笑，眨了眨睛，用蛮语甜甜称呼：“阿普，你的驴背上是什么东西？”

“啥？”朱老扭过。阿夕白白的小手一指，只见他那瘦驴上趴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蝎。驴似乎觉得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尾，那蝎受到攻击，立刻举起尾钩，狠狠钉驴。驴嘶鸣一声，暴着把朱老掀下驴背，三下两下丛。

＊＊＊朱老逃得最快，山洪还没到，他已经钻到一山坳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等山洪退去，他才伸，余悸未消地说：“好厉害！好厉害！”

“就是！就是！”朱老连连。易虎和一名苗人被山洪卷走，尸骨无存。骡损失了五匹，相比之下，货损失得倒不太多，此时河被冲过，泥泞得无法行走──见识过山洪的威力之后，也没有人再有勇气去走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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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被易虎舍命救上来的军士浑都透了，在岸上发抖。山洪来得极快，去得也快。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汹涌的洪峰就奔往下游，只留下满是泥沙的河。

山洪、雪崩、海啸…都遇到过。我曾经在雪山上，见到一死去的豹。积雪间，它的仍像活着一样光亮，让人不敢惊动。

“这是旱蛟。”祁远：“山里人把发山洪叫过蛟。下雨发的山洪叫蛟。有时候上游下雨，河被堵住，隔了几天才冲下来。山里人说那是蛟龙被困在山上，渴极了往山下找，叫早蛟，比平常的蛟更厉害。”

程宗扬只能猜测较大的一个是开关键，中间排列整齐的那些是数字键，两个长一的，像是音量和频控制键。

说着他咧了咧嘴“走南荒是刀添血的勾当，比的就是谁命大。运气不好，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他是我哥。”易彪的声音像破了的风箱一样沙哑。

众人都心情郁郁，没人理他，倒是阿夕心直快：“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撞上过旱蛟。”朱老涎着脸：“丫可别说。

朱老摔得灰上脸，一手扶着腰，带着哭腔喊：“我这腰…亲娘哎…”阿夕拍着手，咯咯笑：“活该！让你说！”

在大海，我遇到过一群迁移的鲛人。他们用海底采来的明珠，来换我们携带的鱼叉。几乎每一次长途旅行，我都目睹过同伴的死亡。”

程宗扬回过，发现谢艺正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一，那个男便像风一样和煦地笑了起来。

这形式的品自己以前已经见过太多了──它和一支典型的电视遥控在结构上完全一样，谢艺仔细看了看，然后摇：“没有。”程宗扬不知自己该兴还是失望。

隔了一会儿，谢艺低声：“但最的风景，远都在最难靠近的地方。与天地间的丽相比，我们的生命显得那么渺小。”

吴战威去拍他肩膀的手僵在半空。云苍峰微叹一声：“南荒之行九死一生，但贵主人心意已决…”易彪久久跪在岸边，最后他重重磕了个，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迹，也不回地朝岸上走去。

“刚才朱老喊的时候，我看到谢兄已经先一步上了岸，”程宗扬似笑非笑地说：“莫非谢兄以前也遇到过山洪？”谢艺了“这些年来，我走过很多地方。

程宗扬品味着他的话，没有心情再去探究他的底细，良久，程宗扬：“谢兄可见过这个东西？”程宗扬打开背包，拿那支遥控。

留在河里的几匹健走骡都被洪卷走，其中一匹战被冲到岸边的石上，浑的骨骼都被撞碎，蜷成一团。吴战威低声：“别看了，说不定已经冲了二一十里。”

朱老一路上尽自己有先见之明，若不是他老人家见机的快，喊的及时，在河里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没跑。

要不是我，你们能找到路吗？再说了，我老人家说话的时候，有你嘴的份儿吗？”阿夕手指刮着脸：“老不羞！”“嗨，你这丫，当心将来嫁不去！”阿夕气得嘟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