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毒药。但比毒药更厉害。”程宗扬发现很难向这个时代的人解释毒品究竟是什么，只好思索着：“你知有人喜喝酒吗？”

现在同行的只有乐明珠一名医生，无论能不能成功，至少比他们这些人些。被程宗扬一夸，乐明珠得意地叉住腰“你也知我们光明观堂的医术天下无双？世上没有什么毒药能难倒我们光明观堂！你就放心吧！”她这么说，程宗扬反而有些担心起来，乐明珠扶起昏迷的凝羽，讶：“凝好轻呢。”淡淡的雾气在山林的枝叶间浮动着，无数密叶织在一起。

接着取一只木制的小匣，从里面挑一枚细针。乐明珠小心辨认着，然后将毫针刺凝羽颈后半寸，手指轻轻动。以针刺大椎是治疗惊风的常见手法。

那些叶片又大又薄，仿佛一幅翠绿而透明的碧纱笼罩在的天空上。清晨的光透过这层纱幕，变得柔和而富有生机。往下，生长着木瓜和菠萝的木、枝叶密的厥类、茂盛的草蔓…一层层错综杂陈，形成一片满目葱龙的植世界。

现在想来，也许凝羽是有意回避他们的视线，免得被人看到她毒瘾发作时失态的样。在离开熊耳铺的时候，凝羽很可能已经逐渐摆脱了毒瘾，但接着，她在与鬼王峒武士手中受伤，这一路上，凝羽不但承受着的伤势，还每天承受着毒瘾的折磨。在她平静的表面下，不知隐藏着多少痛苦。

凝羽僵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昏迷过去，伏在程宗扬怀中。乐明珠一掌击凝羽，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一手捂着咙，噎着说：“她抓得我好痛啊。”程宗扬中又苦又涩，半晌才说：“我知她的病。”＊＊＊“这就是你说的药吗？”乐明珠有些怀疑地拨着掌心红绿两的药，又好奇地嗅了嗅。

“好奇怪的香味。”麻古特殊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程宗扬呼了气，右侧的太又开始隐隐作痛。这是段上的药，与摇混在一。

忽然她绷的肤一松，收敛的汗猛地涌了来，几乎是一瞬间，肌肤就布满了晶莹的汗珠。

乐明珠刚松了气，一直合她的凝羽忽然一扬，蛟龙般从她手底下脱，旋扼住乐明珠的脖颈，将她推到一边，发红的睛失神般望着程宗扬，颤声：“给我…”

但乐明珠扎针时，银针上却有淡淡的光芒闪动，盘旋着凝羽大椎中。凝羽咬牙关，随着雪白的颈中渐渐渗血痕，的战栗也渐渐减弱。

山这段路程连程宗扬都走得气吁吁，更耗费了凝羽大量力，纵使如此，凝羽仍竭力压制住的痛楚，直到再无法支撑。程宗扬嘴闭着“是我的错”这句话已经到了嘴边，他却没有说来。

如果认错有用的话，他可以认一万个错。乐明珠反覆看着那两粒药“得好致…这是什么东西？”程宗扬犹豫了一下：“毒品。”乐明珠下发上的钗试了试“好像没有毒啊？”

直到这时程宗扬才发现，麻古这样成瘾极的毒品，对于这个世界完全没有经历过现代工业化污染的人们来说，有着怎样的杀伤力。受伤之前，凝羽每天都会离开队伍一段时间，程宗扬以为这只是她的怪癖。

凝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服用过，除了最初两天，凝羽并没有表现太多不适，让程宗扬以为她已经能抗拒药的成瘾──毕竟她以前服用的剂量并不多，服用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程宗扬动了一下，片刻后，慢慢张开手臂。凝羽苍白而妩媚的笑容，温柔地拥住他的腰，将脸颊埋在他，双臂越来越。“给我…”凝羽呢哝着说。“砰”的一声，一只小手切在凝羽颈后。

师傅总说，要副药治治师伯的酒瘾。咦，你是说这药也会让人上瘾吗？”“很像，但比酒瘾更厉害。”程宗扬：“帮我想个办法，把凝羽内的毒清除掉。”乐明珠为难地说：“这毒药我从来都没见过。而且…”

仔细抹拭一遍。

乐明珠笑得睛弯了起来：“我师伯最喜喝酒，和你们商队那个瘦一样，整天都拿个酒葫芦。什么时候酒葫芦了，就偷偷溜去打酒。

武二郎中了罗，差儿连命都丢掉，结果潘金莲只用了一枚丹药就化解，让程宗扬平添了许多信心。

乐明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学的是医术，不太擅长解毒。”程宗扬：“光明观堂医术天下无双，有什么毒药能难住光明观堂门下呢？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