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叫开声便再也忍不住，在妇人鲁地殴打下痛叫连连，最后又一次昏死过去。院中，昏黄的光照在墙，正是薄暮时分。一挂着厚毡的房门推开，那妇人拿着油灯从房内来，抬手扑灭。

“这又不是娶妻纳妾，还找什么黄吉日。”萧遥逸一脸兴奋地说∶“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晚就合适！”程宗扬伸了个懒腰∶“昨晚我只睡了两个时辰。

“那你自己去不行吗？”萧遥逸涎着脸∶“我不是怕黑吗？不瞒程兄说，要没人陪着，我连半夜撒个都不敢门。”程宗扬没想到又给自己找了桩差事，无奈地说∶“你看什么时候吧。”

程宗扬一手抱在前，一手摸着下∶“这就是你的手段？我还以为多明呢，原来就是往死里打，这也太简单暴了吧？打就打吧，还用门闩，你换条鞭也多少有品味不是？”

这小看自己心情不畅，才故意来逗自己。闹鬼的事牵涉到禁隐密，云家和影月宗的人为临川王私下调查，没有向外界透丝毫风声。

卓云君禁不住发一声惨叫。那妇人听到惨叫，下手越发厉害。卓云君毫无抵抗能力，被打得满地。她本来一直死死承受。

“那我更不敢了，真要冒名混去，谁都知是你小侯爷的好事，一抓一个准。”“冒什么名啊。我若拉你换禁军的衣服混到里，那才是往火坑里呢。

卓云君又羞又怒，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宁肯饿死，也不会为你挣一文钱！”

卓云君手脚都被缚着，脸上的泪痕也无法拭。被这个鄙的乡野村妇看到自己泪，不禁羞愤难当。卓云君了气∶“你究竟想什么？”“什么？老娘了四个银铢买你来。当然是要你挣钱的！”

“那当然。”萧遥逸∶“里的禁军都是我老一手练来的，里面的戒备布置了他半辈的心血，能不周全吗？我敢担保，整个建康城除了我萧遥逸，谁都别想轻易混到里。”

妇人叉着腰骂∶“左右不过是肚下面三寸贱，有什么金贵的！你若想明白了，前面就是木榻，只要往榻上一躺、撇开，让那些汉趴在你肚上，在你贱里拱上几拱便是了。

那妇人吐了吐，与她鄙装束绝不相称的俏笑容。她放下油灯，摘下嘴旁的黑痣，然后洗去脸上厚厚的脂粉。

但程宗扬很想听听萧遥逸的主意。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有件事，希望萧兄不要外传。”萧遥逸合起折扇，正容∶“这是程兄信得过我。”

她勉抬起，看到那妇人一张涂满白粉的脸像面一样惨白。那妇人把油灯忘在案上，见灯油燃尽不禁心痛，念叨半晌才添了油，上灯。

这偷摸狗的事，养足神才能。趁现在我先睡会儿，夜里你再来叫我吧。”脚步声直到贴近耳边，卓云君才听到。

有我这知知底的大行家在，保证咱们两个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去，再轻轻松松溜来，连草都不碰着。”

嫖一次十个铜铢便拿到手里，去哪儿找这么轻省的挣钱手段？”卓云君心冰凉。自己在太乙真宗锦衣玉，单是一只袜就超过这价钱百倍。十个铜铢一次，只有最下等那些土娼窠里的丐妇才会这样廉价。

“真的撞见鬼了？”萧遥逸顿时来了神“男鬼还是女鬼？”“一脸的大胡，你说呢？”

“少来！”程宗扬一回绝“台城我也看了，里面的禁军起码有几千，而且戒备森严，明哨暗哨都有，我瞧连苍蝇都飞不去。”

“你这个下胚！过姑就金贵了？还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烂婊！”妇人也不和她废话，抄起门闩又是一通劈盖脸的痛打。卓云君痛饿加，那妇人又专打她小正面最痛的地方，门闩落下，小的骨骼彷佛折成两段，骨髓都迸溅来。

是撞见鬼了吧？”萧遥逸只是开个玩笑，程宗扬却苦笑起来。

程宗扬把事情原委详细讲述一遍，但略过云氏、影月宗和临川王的关系。萧遥逸一边倾听，一边拿着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最后听到假山下现的两个人影，他手中折扇“刷”的一收，睛闪闪发光∶“程兄，有没有兴趣夜探禁？”

为着省油，她把灯草又去了一，本来就微弱的灯光越发黯淡。那妇人举着油灯，朝卓云君的脸上照了照，然后啐了一∶“下的贱材儿，竟然还知哭！”

“一脸的大胡？”萧遥逸煞有其事地说∶“那是大胡女鬼。”程宗扬被他逗得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