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对这个绝印象极，看着她白玉般的耳垂，笑∶“你又忘了耳环了。”丽娘羞赧地低下∶“家心，让公见笑了。”

再看萧遥逸，那家伙还是喝淡酒的习惯，直接举碗一气了下去，然后丝丝着气，从肺里把酒气用力呼，应∶“好酒！”神采飞扬，快意非常。

萧遥逸抚掌笑∶“正好！咱们一人一个！”丽娘还待开，萧遥逸∶“左右不过是银钱，上次你服侍这位程公，资是五个银铢，算上芝娘的，到手也不剩几个。今晚你们两个我都包了！萧五，拿五十个银铢过去！”

能燃的应该是度酒了，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没有喝到烈酒，程宗扬也有些心动。在舟上，萧遥逸没用酒樽、酒爵、酒觞之类的东西，直接拿几个一文钱一个的黑陶碗。程宗扬拿过来，舀了一碗中，只觉一条火线沿着一路烧下去，

顿时见猎心喜，笑∶“那边是客人，我也是客人。丽娘何必厚此薄彼呢？咦，你后面是不是还有个姑娘？”

“人儿有的是！”萧遥逸长声∶“野有蔓草，零溥兮。有一人，清扬婉兮…”轻舟像贴在镜面上一样，过玄武湖宽广的面。远，晋台城的城墙隐约在望，湖上连绵的芦苇一直延伸到城墙下。

丽娘来时的乌篷船划芦苇，远远避开。湖上只剩下他们这条小舟，在上随意漂。萧遥逸豪兴大发，一把将那妇抱在膝，把碗递到她边，让她也尝了一。那妇咽了少许，顿时捂着樱连声咳嗽，引得萧遥逸放声大笑。

说着他放开咙，喊∶“那边的船！还躲个什么？过来吧！”船后的舟摇动舟楫，乌篷船慢慢靠近。两船并在一起，萧遥逸一足勾着船栏，毫不客气地探过，一把掀开布帘。帘后一张姣的面孔，那女嫣然一笑，柔声∶“公。”

这么狂嚎可是桩费神费力的大活，以前自己嚎完总要几气，喝嗓，但这会儿程宗扬只觉气满满的，再嚎上两小时也不会累。他笑∶“你的‘月没参横，北斗阑’也不错。就是没有人儿。”

五十个银铢不算小数，平常人一年也未必能赚下这个数额。两个妇对视一，然后俯∶“多谢公。”

浑的血都彷佛被燃，脸上顿时了起来“好酒！”程宗扬喝了声彩，长长呼了气。

萧五叉手应∶“是！才知了，得越远越好！”说着他抬起，一脸为难地小声∶“爷，你还是少喝儿吧。”

舱内传来衣衫的窸窸窣窣轻响。舟内狭窄，那女跪在丽娘后，夜中看不清面容，只有一朵火红的凤仙颤微微簪在鬓角。她俯下，低声∶“家见过公。”声音又细又柔。

她脸容呈鹅形，姿容端丽，脸上涂着细腻的脂粉。肌肤白柔，低垂着睛，似乎羞得不敢抬。这与丽娘容貌相异。

忽然，芦苇中一条小舟。乌黑的船篷前一盏纱灯并未亮，但仍能看是秦淮河灯的式样。发现这边的小舟，那条乌篷船犹豫了一下，想退回芦苇中。萧遥逸一看见，笑∶“人儿来了。”

丽娘朝舟后看了一，向程宗扬歉然∶“家要往河里去见客人，只怕今晚服侍不了公。”程宗扬被小紫几次捉，宅里放着几个漂亮侍女却又无福消受。一看到丽娘。

萧五拿着银铢跃过船去，萧遥逸拉着两女扶她们过来，一边对萧五∶“你就那边去，得越远越好。让我看到就打发你到山里砍一辈柴！”

萧遥逸笑∶“却是巧，正要去寻芝娘，却在这里撞上！我这位兄弟与人儿你风一度，可是相思成病，今日湖上偶遇，果然有缘！”

但气质颇为相似，只不过神情间显得有几分张，好像还不惯于这样卖笑的生涯。萧遥逸把那妇人拥在怀中，随手从船舱中捞一只酒瓮，拍开泥封，笑∶“这是我从宋国得来方，自己酿的酒，酒极烈，遇火即燃。若非程兄量宏，寻常酒不倒你，我还不舍得拿来呢。”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萧遥逸挥手∶“快快！”两女来到舟上，程宗扬才发现那新来的妇人似乎比丽娘年纪还大些，风韵更显成熟，角微现皱纹，不过肤白，也是一等一的容貌。

萧遥逸怔了一下，然后笑∶“人生何不相逢！程兄，竟然是你的老相好来了！”＊＊＊丽娘穿着一件薄薄的翠绿夏衫，一手扶着帘，翠袖到肘下，雪藕般的玉臂，一张姣的面孔如似玉，夜中令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