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以为王、谢两个老家伙在船上没有安排吧？嘿嘿，我这会儿老实告诉你，如果当时不是四哥来，打死我也不会靠近画舫！就我们父两个也不够他们一锅烩的！”程宗扬登上画舫时本没多想。

听了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叹：“你若要说他们两个不是好杀之人，我还真信。”不过真让他们投鼠忌的就是程兄你了。”

萧遥逸关心地说：“程兄，你怎么了？”程宗扬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儿，我牙痛…你说那些生意，其实我可以帮忙啊。”

这会儿才意识到，当时如果只有萧家父，他们重伤之余被王、谢两家联手当场翻脸的可能不是没有，而是很大。至于云家，只要手里握的两张牌不丢，未必会为萧氏父的生死与王、谢拼。

死丫的嫁妆？白送我也不要！程宗扬起：“小狐狸，拿了两个州，心里得意吧？”

“你要算呆鹅，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吗？”程宗扬心想：小紫那妖不能算人。萧遥逸冷笑一声：“怎么没有？你可能不知，谢家的少公谢幼度星夜兼程，只用六天时间便从长安赶到北府兵大营，当晚拿到北府兵兵权。

你如果翻脸，云家是帮你还是帮他们？王老嘴再大，那会儿也不见得能把咱们一全吞了，说到底，程兄是生面孔，王、谢两个老家伙算不准你的反应，才宁肯求稳放我们一。”程宗扬明白过来，叫：“原来你拉我是拿我当挡箭牌啊？”

看到程宗扬的疑惑，萧遥逸解释：“那天的战况你又不是不知，说是我们胜了，上万师都给王仲陪葬。在画舫上，咱们还剩几个人？”

这个程宗扬知，除了自己所乘的最后一艘走舸，上百艘师战舰尽数葬湖底，最后登上画舫的只有十几名军士和云家的手。萧遥逸：“家父与王仲手被噬伤，到现在还没复原。我更惨，那会儿能站着就不错了。

接着把临川王请军中，又连夜挥师南下。我们在玄武湖和王仲打生打死的时候，北府兵的前锋距离京只有一百余里。谢幼度，聪明人啊。”

倒是斯明信的现给了萧家父一线生机，这样想，萧侯的退让并不奇怪，奇怪的倒是王、谢家族为什么不趁机赶尽杀绝？

“秦桧告诉你的吧？”萧遥逸夸张地叹气“得什么意啊，鸟都不拉屎的地界，也亏我这个呆鹅肯要。”

“谢幼度？听起来耳熟啊。”萧遥逸冷着脸：“谢家原本对艺哥寄以厚望。因为艺哥追随岳帅，谢家才把当时才十三岁的谢幼度送往长安，皇图天策府学习。谢家这枚棋放了十年，一来就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程宗扬了：“怪不得那天在画舫你和萧侯肯退让。”

但大战之余舟楫无存，大家连逃命都危险。幸好众人还有些运气，秦桧找到张少煌，果然是他那天见桓歆杀红，悄悄把孩藏起来，这时秦桧一张，毫不费力把孩要过来，将迫在眉睫的一场大难化为无形。

萧遥逸带着憧憬的微笑：“这是小紫姑娘的嫁妆，我们兄弟辛苦一些没什么，怎么能让不相的人来呢？”

的手。”程宗扬倒一凉气，捂着腮帮嘟囔：“狗日的，这是什么世！”

程宗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重要，不禁有些飘飘然，咧开嘴笑：“是吗？”“可不是嘛。为什么我和云老爷非要死乞白赖拉上你？你边的秦会之、吴长伯都是角啊。你们在此战中没有全力手，保留实力。王、谢敢吃我们萧家，恐怕你第一个不同意。

萧遥逸嘻笑：“程兄面真够大的，王老也肯买帐，不过程兄帮我最大的一个忙还不是这个。”“还有什么？”

徐敖宅中的命案现场程宗扬去过，死者并没有徐敖的儿，但无论徐度还是徐敖都认为那个婴儿被张少煌和桓歆杀死。听到司空徐度索要徐家唯一的小孙，程宗扬立刻让秦桧去找张少煌。

如果真和张少煌有关，程宗扬有八分把握他不会下手。这位国舅虽然纨绔了些，但不残忍，这一着完全是赌博，如果那婴儿真的死了，什么都不用说，大家准备好再跟徐度的私兵拼一场。五百壮和尚虽然不是太多。

“退让？”萧遥逸咧嘴“退是退了，让却未必，说实话，那天是王老放了我们一还差不多。”

“徐老的五百个大和尚。”萧遥逸：“徐老知灭门消息，九成是谢家透的风声。借徐老的刀，把桓家、张家和我们萧家一网打尽，手上还净净，王、谢两家设的好计啊。如果不是你让会之把人从张少煌手里要过来，天知徐老会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