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卸去土豚妆扮，在台上维妙维肖地模仿着土豚的动作和叫声，引得石超哈哈大笑。程宗扬也觉得好笑。技也是百戏一，这些优伶多半都学过，难得她一个女学得这么像。

白鹤振翅而起，飞上轻纱成的云霄。旁边婢：“这是鱼龙曼延。”那边石胖已经把婢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程宗扬也不客气，拥着她的腰肢：“为什么叫鱼龙曼延？”

她材颇为标致，丰翘，充满女诱惑，这会儿在台上扭摆，媚态十足，尤其是里还着一条黑白相间的斑尾，随着她的动作在白光光的雪间扭来扭去，让人禁不住火升腾。

忽然一只苍黑大鹰破空飞下，利爪一把擒住小雀，展翅飞向屋，在琉璃灯上顾盼自雄，接着两只白鹤翩然飞，一边舞动翅膀，一边发清呖。

程宗扬看得有趣，笑：“章老板这里的东西还真不少。”石超嘿嘿笑了两声：“金枝会馆的鱼龙曼延可不是看这个的。章老板，把你压箱底的上来，等程哥哥看过，我们好听曲。”

“鱼龙和曼延各是一走兽。这乐舞便是兽舞。”石超：“旁人都是让优伶手执好的鸟兽，章老板这里是只见其，不见其人，明得！”

望着女雪白大上绘的斑纹，程宗扬狠狠咽了唾沬。章瑜连忙：“这位是盘江来的程少主，你可要小心伺候。”

馆里的坐榻也与众不同，坐榻前方的地面陷下尺许，可以让人把脚垂到下面。章瑜在坐榻前开凹，既迎合建康世家的习俗，又让自己这不习惯跪坐的人能放松一下。

这个舞台式的楼馆本来该自己发明，没想到又让八爪章鱼抢先一步，看来世上的聪明人还真不少。

金枝会馆的乐舞百戏果然不同凡响，程宗扬看这些鸟雀都是有人用丝线纵的，难得的是无论工还是展翅动作都真至极，没有一雕琢的痕迹，突然一条蟒游了来，昂首朝白鹤咬去。

章瑜拍了几下手掌，正在台上耍的非洲土豚翻一下，人立起来，将豚首翻开，却是一个披着土豚模型的貌女。她穿着制衣，大半肌肤都在外。

这新奇的样，连看惯A片的程宗扬都觉得新鲜。他拥着怀里的婢，睛盯着台上的斑女，暗章胖的金枝会馆果然有一，难怪能引这么多大有来的客人。

将平台映得通明，旁边的坐榻却隐藏在影中。程宗扬一阵遗憾。

扮成土豚的优伶还未离开，另一只动粉墨登场。这次那优伶没有披兽，只了一个，颈以下雪白肌肤赤着，上面绘着斑纹，光着爬上舞台。石超笑：“程哥，这东西你认识吗？”

章瑜也觉得惊讶。鱼龙曼延和动园展览差不多，饶是王、谢世家的弟博识多闻，见到这些僧耆洲的异兽也啧啧稀奇，十也未必认得一，可这位程少主竟然全都认得。

程宗扬咙有些发“斑！”石超怪叫：“章老板！我说吧！程哥的见识在咱们建康是独一份！

章瑜：“石爷谬赞了，前些日小的从海商手里买了几只异兽，还请两位爷观赏。”说着一只异兽爬上舞台，庞大形让程宗扬一便认来。

章瑜一直在旁看着程宗扬的脸，见状打了个手势，扮作斑的优伶顺从地爬下舞台来到榻侧。章瑜：“既然程少主有兴趣，不如让她伺候。”

谢太傅那么有见识的人，上次看鱼龙曼延也没认来，这回连都没，程哥一就看来了！”

金枝会馆的鱼龙曼延在建康名声显赫，但在馆内私下表演时又是另一番景象。那名扮作斑的优伶只在上着斑，遮住面孔，剩下的位通全，、腰背、上用油彩绘斑纹。

“河？”章瑜：“这是海商从僧耆洲捕来的，程少主竟然认得？”程宗扬已经看那只河只是模型，外表看起来虽然一模一样，但走动时有些差别。想来扮成河的优伶没见过它走路的样，接着来的是一只大猩猩，扮戏的优伶还捶了几下膛，模仿大猩猩吼叫几声，然后是角、土豚、羚羊…每一只都是用原的骨制成。

虽然比直接用椅麻烦十倍，却是两全其的选择。单看这设计，程宗扬就能断定这会馆的客人不只来自建康。

这边过来几个婢，每人旁两个，给客人捧巾、奉茶。程宗扬坐在榻上，舒服地伸开，拿起茶盏喝了一。帷幕一角飞一只小黄雀，吱吱喳喳飞舞一圈，灵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