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喜：“那就好！我有笔生意，想和粮的朋友谈谈。帮我牵个线怎么样？”石之隼一应承下来“这个好办！

离这里最近的筠州就有两家商号，我派人去和掌柜的说一声，不过江州战起，掌柜未必肯来，程兄不如派个得力的人一去。”

那只闹钟在她手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表盘扔到一边，一堆齿重新拼合起来，三指针直接嵌在零件上，看上去颇有些后现代主义的风格。程宗扬有些纳闷，这丫从来都是过目不忘，钟表虽然细。

终于看到死丫的糗态，程宗扬禁不住捧腹大笑“还是不会动吧？哈哈！让你手快！这个闹钟还是借的，你玩坏可没得玩啰。”“讨厌。”小紫了鼻“你手上好腥。”

程宗扬甩了甩手，笑：“带了篓鲈鱼给你吃。”小紫给了他一个白，程宗扬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小紫这样彻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对吃鱼并不忌讳，多是不吃罢了，小紫偏着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将拼好的零件全拆开，又重新拼合起来，程宗扬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虽然报废了一只闹钟。

石之隼一皱眉，拉着他走开几步，低声：“城中缺粮吗？”程宗扬笑：“这你放心，粮城里一都不缺，我只是准备笔大家都发财的生意。”

但远远就绕开了，程宗扬这个时代信息不便，但筠州离烈山有四百余里，石之隼答应五天来回，已经不算慢了…侯玄军还没有返回，但得胜的消息已经在江州传开。听说宋军这么好打，那些没有参战的佣兵都拳掌，跃跃试地准备大捞一把。

论起守城的功效，这士土比起两架弩机，上何止百倍！而且弩机只是攻杀之，又怎比得了士土用途繁多，用来建楼筑路，不啻于石成金。”

石之隼光倒不错，这句石成金，一语双关，一方面说士土如金石，一方面也暗示用士土可以换来大笔金钱。程宗扬心一动“老石，你和作粮生意的商家有没有情？”

石之隼：“晴州送来一批武，我们过去接收。”武一个月前就已经备齐，怎么这会儿还有送来的？况且要接收也应该是星月湖的军士面，为什么会找佣兵呢？石之隼看他的疑惑，笑：“这批武是我们薛团长找门路私下购来的，都是守城利。

除了抢到的战利品，俘虏也是一笔发财的生意，尤其是一些从军的世家弟，抓到活的就是摇钱树。江州城就沉浸在这喜洋洋的气氛中，程宗扬起初还有疑惑，等明白原委不禁啼笑皆非。

其中有两架大弩，专门用来对付攻城的巢车，我向小侯爷说过，准备安置在南门一带。”大型弩机制作复杂。

“哪里比得上公？”石之隼指了指脚下的士土码，叹：“石某足迹踏遍六朝，从未见过这东西。

尤其是承力的弓臂和丝弦，寻常的工匠本无从手，选用的材料和制作方法，更是军中绝密。程宗扬：“薛团长竟然能买来守城弩，门路不是一般的广啊。”

战的后顾之忧就此解决，程宗扬拿起鱼篓，一轻松地上船。＊＊＊程宗扬从码下来，一群人从城中穿过，朝西门的码赶去，为首的正是雪隼佣兵团的副团长石之隼。程宗扬打了声招呼，随：“石团长，这是往哪儿去啊？”

石之隼：“晴州五大粮行都和我们雪隼团打过，情谈不上，但说几句话还是能到的。其他地方或多或少也有些情。”

只是为了己方的生存，并不在于夺取对手的生命。如果能在经济上击败对方，何必让刘平那样的将领白白战死？小紫坐在桌前，正摆那些零件。

但以她的多用一个晚上就能重新拼好，至于用这么久吗？再看她拼接的方式，似乎不是还原齿原来的组合，倒像一开始就搞错了，程宗扬伸过去，看着那些齿在她手下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

自己和宋军过手，单靠雇佣兵，一对一赢面就不大，一对二肯定输得毫无悬念，不过士气涨对自己是好事，退一万步讲，真要拿俘虏来换赎金，也能少死人。说到底，江州之战的目的。

生意能称得上得力的人手，只有一个祁远，现在也脱不开。秦臣又不在，程宗扬想了一下“这样，你先派人问一下，他们手里有多少存粮，价格合适的话，我全都要了，等他们回了话，我自己去一趟。”

禁不住：“你在搞什么？成这样还能动吗？”小紫拧了拧发条，那几指针纹丝不动，不由皱起眉。

“这就好。”石之隼：“我来安排，快则五天，慢则七日，给你回话。”筠州是宋国最西边的大州，自己来时曾经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