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扬立刻：“会之，你去看一下浮凌江的路，如果能行船，把所有能买的船只都买下来。”

路的运输效率远胜陆路，如果能在浮凌江下游找到仓储的地方，用来转运粮便无后顾之忧了，敖：“我跟老秦一！”

“两千石，敝行也拿得。”周铭业：“不过年关将近，时间只怕仓促了些。”祁远：“周爷说的是，敝东家也知贵行有为难，只要周爷备好粮，我们自行搬运就是。周爷放心，粮价一文也不敢短的。”

“好！”程宗扬：“冯大法，一会儿老祁咱们一起去拜会宏升粮铺和日昌行的两位老板。”宏升粮铺掌柜抱病在，由他的家面接待。雪隼佣兵团已经派人先来接洽过，双方没费什么事就达成两千石的易。

周铭业一答应，然后亲自添了茶，笑：“公快人快语，周某佩服。只不知公为何索购如此之急？”这位周老板年轻几岁，果然耐不住，语言间试着打探自己的底细。

不过如今正是青黄不接时节，过完年，粮价只怕还有波动。”自己开的价码比一般粮价已经五千银铢，日昌行一年的利也不过如此。

冯源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会儿“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祖师爷以前过织机生意，也是吃了便宜好用的亏。”

冯源在旁边：“生意我不懂，可买东西越便宜越好，嘛要买贵的？”程宗扬笑：“所以这是生意，不是买东西来自己用。有时占便宜，未必便好。”

照约定的价格，一共是六千六百银铢，程宗扬痛快地拿三千银铢，其余分粮库后再行支付。

程宗扬：“这钱用不着省，就让他们去赚好了。”祁远想了一会儿也笑：“他若真是十天之内卖我们一万石，看到后来的价钱，只怕连觉都睡不着。”

“你们平山宗不是玩火法的吗？怎么还织机的生意？”“我祖师爷可是个人。师父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多如，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工程师。”程宗扬脚下一晃，差儿摔倒“什么！”冯源讪讪：“这名确实不大响亮…我听着也觉得稀奇，有火法师、御法师、剑术师，还没听过工程师的。”

周铭业这会儿只是讨价还价，程宗扬：“只要尽快拿到粮，价格再一成也可以商量。”周铭业沉片刻，然后放下茶杯“不知程公何时要货？”“越快越好。”程宗扬：“十日之内最好。”

来到日昌行，掌柜周铭业亲自来见面，听到这位年轻的公哥一下就要买两千石粮，不禁有些意外。

，合三百七十铜铢，时间要六天以上，再经路运到仓储地，来回至少要半月，这样的效率实在太慢了，秦桧：“筠州附近似乎有条浮凌江？”

昭南是六朝之一，定都麟趾，由于地蛮荒，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浮凌江下游谷林密，宋国曾在荆溪设立县治，但多年前早已废弃。秦桧：“不知是否能行船呢？”

“三枚银铢一石，日昌行多把库存的粮卖给我们五千石，留一千石粮应急。多这几成，周老板就会想尽办法从其他粮商手里调粮。他粮生意，尽有路，总比我们自己去买划算吧？”

离开日昌行，祁远忍不住：“程儿，这个价钱着实了些。如果是现钱易，一般要降半成，何况这么大的易，三万银铢日昌行也有得赚。”

周铭业：“难公要上万石粮？”程宗扬微笑：“周老板若有万石粮，三万五千银铢立刻奉上。”周铭业脸上不动声，睛却微微一亮，过了会儿说：“三万五千银铢，不是个小数目。

孙益轩想了一下“小的见过有荆溪的蛮人乘独木舟到城中易，不过很少有人往浮凌江下游。”

程宗扬：“不瞒周老板说，敝急需粮。周老板手里只要有粮，在下全都要了，价钱好商量！”周铭业倾过“公需要多少？”程宗扬一笑“多多益善。”

程宗扬一边看着筠州的街市，一边：“铺面安排妥当，便挂牌，以每石四百铜铢向外收购，十天后涨到五百铜铢，先把筠州市面的余粮全收尽，往后越涨越买。”

周铭业连忙：“两位这就见外了，这样吧，每石粮再去十文，三百二十铜铢。”程宗扬笑：“石团长早说周老板仁义，果然不假。那就再添五文，明天我遣人前来搬运。”

“秦爷倒熟知本地风土。”孙益轩：“筠州在浮凌江上游，下游是宋国和昭南之间的蛮荒之地，称之为荆溪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