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团练真想闹大，咱们宁肯迁筠州，也不能再和这贪狠之辈打。”秦桧：“属下明白。”

程宗扬也是没办法，往下游最方便的就是走路，如果走山路，自己和小紫还好说，梦娘一个弱质女，只怕寸步难行。

然后是祁远和你们几个。至于那些钱和粮，带不走就别了。”秦桧沉默片刻，然后：“公如此厚待我等，属下佩之极。”

吴三桂：“程儿，我跟你一去吧。听说下游都是荆溪的蛮，路上只怕不太平。”

程宗扬：“我也想过了，反正这几天也没有生意可，带死丫去散散心，顺便避避风。”

“我去见着他再说。”程宗扬站起“你告诉祁远一声，让他准备船只，我明天一早就走。初七王团练请客，我争取回来。

这地方离筠州太近，还当过县衙，粮都放这儿，到底还有些不放心。”“下游我去看了。”吴三桂指着那片石滩：“差不多有十几里长，全是大大小小的礁石。

程宗扬笑着说了昨日的事。吴三桂扼腕叹息“这事给我办多好！保证王家那位少爷半年下不了床，还怪不到公上。”“他呢，反正我也准备往下游看看。

吴三桂带了几个雇佣的民夫，正忙着平整土地，开路，见到程宗扬不由一愕。程宗扬把船停过去，系好船缆，然后上岸。吴三桂迎过来：“程儿，你怎么来了？”

“你去的时候不妨带上冯大法一，他对治烧伤有手段。还有，”程宗扬停顿了一下“如果事，先保住清浦。

一个民夫最多背八斗，八千石粮全靠人力要运八万趟。这个成本自己无论如何也支付不起。几百里的浮凌江，短短一段石滩却成了瓶颈，难怪宋国设了县治又废弃掉。

王团练那边你先拿笔钱去。数目不能太多，更不能说是给王少爷治伤的钱，只说听闻他家大少爷事，表表心意，毕竟王少爷是自己不小心被烧到，跟咱们没关系。

第二天一早，在城南施粥的祁远备好船只，程宗扬带上小紫和梦娘，乘船往浮凌江下游驶去。

除了独木舟，什么船都过不去，但过了这段石滩，下边江面宽了许多，行船也方便。再远，我就没走了。”

秦桧：“公不准备回江州？”“清浦与孟老大的人联系上了，江州传来的消息，宋军这几日都没有攻城的迹象，连烈山伐木的队伍也收回寨中。

程宗扬不由苦笑，还没往下游查看，自己的计划已经破产了，这段石滩无法通航，想往下游，只能靠人力搬运。

秦桧思量半晌“往浮凌江下游亦是可行。属下无法分，长伯既然在，便让长伯随公一去。”

程宗扬瞧瞧自己的渔船，又瞧瞧那片石滩“我要乘船往下游，该怎么过去？”吴三桂摸了摸鼻，琢磨了一会儿“倒有一个法，就是累了…”“！”程宗扬一坐在地上，大大着气。

渔船顺而下，不到午时，便来到上次与麻黩与相雅碰面的地方。岸旁两棵大树被砍倒，用藤条捆在一，下面打了桩，形成一个简易的码。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无论金银还是房田、产业，都会贬值，真正靠得住的，还是人的智能和能力。”秦桧正容：“属下明白了。”

周围几位民夫看他们的神就和看神仙一样“两位爷真是神力！这船我们六个人抬不上两里，两位能抬十几里。吴爷还好说，骨打熬得结实，这位公爷看着斯斯文文的，力气却不小！”

“公准备去哪里？”程宗扬：“我倒是想借这个机会往浮凌江一趟，看看下游的情形。如果能在宋国境外找到落脚的地方，王团练真要翻脸，咱们也好有条后路。”

好在渔船并不太大，吴三桂功底又扎实，两人前搬后抬，加上几名民夫帮忙，终于把船抬过石滩。吴三桂肩膀的衣服被船沿磨破，发红的肤，他半蹲在地上，着气说：“程儿，你们往下游，什么时候回来？”

“三五天吧。回来打死我也不搬了！告诉会之，让他再调条船来！”歇了片刻，程宗扬转对几名民夫：“让你们走这十几里路，最多能背多少粮？”为首的民夫老老实实说：“若是走远路，最多六七斗。若是路修平了，这十几里，能背八斗上下。”

夏用和担心攻不利会影响士气，只怕过完年才会大打手。筠州的粮生意刚开张，如果回江州，来回只剩在路上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