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去石这件事，是孙武早就考虑好的，既然约定的故人已不在，那么留下来的这件事，就是为生者增添不便的麻烦东西，甚至还因为陆云樵的一句诺言，令此变成了人们想要争夺的东西。

“呃…可是，大师你本就没死啊！这武沧澜知、银劫知，就连每一个慈航弟都晓得，这又怎么能赖呢？”

“阿弥陀佛，路飞扬向老衲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在老衲为掌门人代理职务的时候，便用另一个分现。”

孙武不通禅学，但这段时间在慈航静殿内听人诵经，耳濡目染，学会了一些理，顺说，登时说得苦茶方丈一震。

“大师，故旧之情不需要寄托于事，只要存在心中便已足够，大师是家人，四大皆空，这次却着相了。”

苦茶方丈望向孙武，再望向路飞扬。这个独臂的中年人，正站在孙武的背后，慵懒模样看来一派悠然，却像是对此事不置可否。

“你…”守护多年的重要事被毁，就连苦茶方丈一时间都心神失守，讶异地看着少年的手掌。

“大师，方丈的位置与权责，还是还给您吧！这担太重，我不是那一块料的。”“阿弥陀佛，小武施主，你是经由正式程序就任掌门的，整个过程没有半分问题，现在当然也不能随便卸任。”

你是正职掌门，在你远赴域外的这段时间里，就由老衲暂代掌门职务，等候你的归来吧！”

苦茶方丈笑：“就制上，你还是慈航静殿的正式掌门，所有弟也都认同这项人事方案，这段时间里你为慈航静殿立下的功绩，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

“什么分？”“前任苦茶方丈的孪生兄弟，从此刻起，老衲法号凉茶，请多多指教。”苦茶方丈说得正经。

但由于质特殊，是要输武学给域外，随时会被扣上通敌卖国的大帽，所以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办送会，只是由苦茶方丈率领各堂各院首座，在后山悄悄地为孙武一行人送行。

但却代表着最珍贵的故旧之情，尤其是那枚石又因为别人的承诺，被赋予了新的价值，如果随便，确实是不妥的。

“大师，有一件东西，请您给我吧！向您这样要求或许有些古怪，不过，就当成是我来这里一趟的报酬吧…”

而当孙武接过石后，所的事情更是把人吓了一。手掌一合，孙武将石握在手中，默运神功，再把手摊开时，那颗石已经变成了一撮粉末，迎风一，立刻便散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方丈大师…”孙武的话说到一半，忽然省悟，慈航静殿掌门这个职位，很多时候也可以是一张护符，苦茶方丈持不让自己卸下掌门职位，必然是有意，自己不用太过持。

“好吧…你此次为慈航静殿生死，老衲欠你太多，你这个要求，老衲是该替你完成。”苦茶方丈说完，从袖中取了那枚石，珍而重之地给了孙武。晓得这枚石代表意义的人并不多，所以看到苦茶方丈一枚石给孙武的众僧，多数都到不解。

这是她目前所能回答的极限，所以就告辞而去，先为远行准备，尽这次的行动是代表慈航静殿公差。

看到孙武不再多说些什么，苦茶方丈微微一笑，：“其实…老衲的死讯既已正式通传江湖，那就不是随随便便能够取消的，所以一个已死的人，又怎么能再重掌慈航呢？老衲是不能执掌慈航静殿的。”

“…大师，您。”孙武在苦茶方丈肩上一拍，慨叹了一气，经过这许多事，他对于这位和蔼可亲、事方正柔和的僧，有非常亲切的好，觉得自己好像有了一位忘年之，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一趟前来慈航静殿的基本目的还未达成，似乎也说不过去。

单纯的怀旧事，变成了麻烦的源，这想必不是当初西门朱玉的目的，既是如此，就让此从此毁去，少了争夺、少了觊觎，不会有人再为了取得石，对慈航静殿些什么。

“唔，你指的是那件东西吧？”提到那件信，苦茶方丈的表情登时变了，尽那不过是一枚石。

但这个说法不但孙武是首次听闻，就连周围的各堂各院首座事先都未曾得知，一听他这么说，在场僧侣无不脸灰白，面面相觑，那尴尬的表情，就与孙武当日被告知是苦茶方丈私生时一模一样。

面对孙武的质疑，苦茶方丈只是微微一笑，这个笑容与其说是蕴藏智慧，其实更像是无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