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再也没有折磨，轻松了好多，长松了一气。冷如霜披衣坐起，对埋收拾东西的银叶衷心说：“谢谢你，妹。”银叶也不回，冷冷说：“不要谢我，我是可怜你，依我的本意是连你一块杀掉的。”

冷如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银叶已扭拉开了房门，站在回廊冲着空的天井大声喊：“我杀人了！狗日的王喜让我宰掉啦！”旋即，整个天香阁动了，衣裳不整的男男女女从各个角落涌了来。

冷如霜伸手，银叶却躲开了，恢复了疏离的表情，说：“不要碰我，我和你不是一类人，你不用可怜我，我也不会同情你。”她顿了顿，续：“你放心，我的事，我一人担！”

冷如霜惊：“那是为何？”慢慢地回过来，银叶消瘦的脸上已是清泪两行：“我被那般畜生折磨死后，我的心也随她死了，可我还是活了下来，我要报仇，本来有一个最好的机会，可以掉白狗，可是…可是…”

两条早已酸痛至麻木也无法合拢放下，玉早就了，像个白面小馒，内还在持续不断地麻疼痛，使她无法集中力去悲伤。这真是离痛苦的痛苦了。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着冷如霜：“可是你的死鬼老公不自量力，那一晚去袭击白狗，搭上自己一条不说，还坏了我的大计，从此后再也没有办法，你说，我恨不恨你？”

她竟然是银叶！不是看到白天她被关在站笼中受到残忍的吗？来不及细想，冷如霜把原委告诉了她。银叶漠无表情地说：“知了，等一下。”她悄然溜了去，走路还是不太利索。

“真是个畜生！”银叶骂，切下另一块条，再中。反覆几次之后，条来时终于净净，虽然依然红。

这一切的发生也不过在几秒之内，电光火石就是一条人命报销。冷如霜惊魂未定，刚才的行为完全是直觉使然，连下的折磨都一时抛开，此刻又加倍回来了，不禁痛苦地一声。凶手本离去，听到声又折返过来，问：“你这是怎么啦？”

她失声痛苦，两手将自己单薄劣的布袍下摆，她细长瘦弱的杆上布满了疤痕，更可怕的还是她的下，集中在和大内侧，竟长满了暗红丑陋的疹坨，有的开始溃烂。

那一霎，王喜终于爆发，大量的来，涌满女人的…月过四更，男人早已疲力竭，趴在冷如霜脯上沉沉睡去，一只手还着她的一只。冷如霜圆睁着赤红的睛，捆着的手放开了，依然没有一睡意，她怎么睡得着呢？

纠缠间第二刀落下，正中心肺，随即第三刀、第四刀…乌黑的鲜血冲上帐，鼻中也溢血，满血人疯狂地冲开束缚，漫无目的地在地上转了两圈，栽倒在地，挣扎搐了几下，无声无息地死了。

小金宝，死在老手里了，老把她的肚剖开，死了她！恨我吧？哈哈！”“呜…”冷如霜从发一声长哭。

而报仇大计愈发渺茫，怎不令她悲从中来。银叶睛，说：“也算梅神可怜我吧，让我今天瞧见了王喜这个狗畜生，一切祸害都是他带来的，白狗杀不了，自会有人杀，王狗我拚死也不会放过他！”

冷如霜听如意讲过，风月块上最可怕的事莫过于染上脏病，有些脏病无药可治，只有等死，寨里当然也不会白扔钱给你去治病，她就亲看到过多少妹不是被驱赶去，就是被一张草席包着抬去。冷如霜一下明白了，银叶也不幸染上了恶疾，来日无多，受了这么多苦难。

不多时，带了一条猪和一盆温过来，说：“忍着啊！”条在温里浸泡了一下，像一样一冷如霜的，那生死不能的觉重新降临，冷如霜死死咬住被角，迫自己不发声音来。银叶把条来时，上面已经布满了黑黑短的发屑，目惊心。

冷如霜凄然：“真是那样就好了，我也一死百了，不用再受这般磨难。”银叶哼一声：“想死，那还不容易，我倒是想活，可恨的老天却不给我机会了。”

她没留意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黑影蹑手蹑脚走到床前，举起一把刀，往王喜的背上用力去，这一刀可能正着骨，竟没去多，男人已经痛醒，正待翻而起，不料冷如霜伸骼膊死死抱住了他。

冷如霜方才明白银叶对她的敌意并不完全是为了海棠。“我还是忍，就算那群狗使劲糟蹋我，我也忍，我一再安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结果，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