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徐娘张嘴说话时，我尤其注意到，她的双极其厚重，素沉着的皱纹随着嘴的翻动形成一邃的沟壑，在光下闪烁着令人恐惧的幽光。

因年代久远而呈着蜡黄的表涂抹着一层极不适宜的，又厚又的粉脂，室外的光似乎有意与老女人过不去，耀的光芒直剌在老女人的面庞上，厚的粉脂反着油渍渍的腻光，尤如老母猪涩的，孔突显的肤上涂抹一层溜溜的猪油。

“哦。”我继续别有用心地凝视着这位陌生的老女人，心里嘀咕什么啊，办公室有什么可的事情啊？我还闲得发慌呢，她又能什么啊？“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让你胡大去！”

呵呵，好家伙，真能倚老卖老啊，五十几岁的人了，还学着人家小姑娘，赤脚蹬着凉鞋，脚指甲涂着亮晶晶的紫油膏。

仿佛在自豪地、毫不掩饰地向男人们郑重宣誓，帅哥靓男们，虽然我已年过五旬，可是你们看，我走路的姿式一都不老迈，我还很年轻。我正值当年。我充满了活力。我对未来饱着无限的憧憬。

“小张啊！”我的上司，也是年愈五旬的阮主任，指着老徐娘向我介绍：“这位大姓胡，以后，你就叫她胡大吧，她到我们单位来工作，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尽吩咐她去好了！”

远远望去，是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作。那么的生。那么的恶心。那么的没有自知自明。那么的，那么的…算了，算了！这是什么味啊！一莫名的复合气味扑鼻而来，我摒住了呼，一风从窗外来，由老女人上一掠而过，劣质西装上卫生球的辛辣味与脸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形成一无法形容的怪异味不停地袭击着我的鼻孔，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再移过样式是名牌的，而内行人一便能看破绽的冒牌西装。又移过塌塌的、墩墩的脯。再往上面移动时，我看到一个苍老的、皱纹横布的面颊。

同时，两条壮的长踢踏有力，廉价的跟鞋掷地有声，的足底踩在光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很有节奏的脆响，踏，踏，踏…

当然，焦首先落在了老徐娘的上，心中继续嘟哝着好实的老妈妈，好圆好阔的大啊！踏，踏，踏…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不能不关注一下徐娘的玉足，嗨，一个老女人，她的脚能有什么好欣赏的啊，可是，她的脚步是如此的有力，让我不得不俯下去，着意审视一番。

前这位脚掌掷地铿镪有力的老女人，凭我的经验，她应该早就绝经了，而那个永远空闲起来的地方，是否每个夜晚都想那事情呢？我一边想非非着，一边伴随着这响亮的、永不服老的踏踏声，将迷迷的目光从大理石地板上缓缓移升。移过跟鞋。升过裙、或者如女士们统称的那样…一步裙。

得搞一搞。还是在上个星期，阮主任就告知我，办公室准备雇一个勤杂工，这不，雷厉风行，就办就办，星期一刚上班，阮主任果真领来一位材大、态丰盈的中年妇女。

“豁豁，好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大妈啊！”听着老徐娘踢踏的脚步声，我缓缓地抬起来，心中一边暗暗地嘀咕着，一边迷起一双近视，以一个鬼极专业的目光即漫不经心，又颇为在行地扫视过去。

听说，这生着颧骨的女人最克男人，自从听过这番话，我便开始暗地里关注颧骨的女人，果然如此，她们的丈夫要么早逝，要么疾病缠、苟延残。

阮主任似乎看我的心思，以建议的吻：“臂如清扫卫生了，烧了，取报纸了，等等，等等，以后，中午的盒饭，就由胡大取了！”我神地凝视着老女人，老徐娘也和蔼可亲地盯视着我，抹着厚粉的颧骨又尖又突，看了令人生厌。

老女人的脚掌虽然平平常常，走起路来却是如此的有力。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一位资老的评论，走路有力量的女人，她的极，除了历假外，夜夜都想那事情！

放望去，中年女人的腰健壮而又板，宽阔的脯好似一颗熟透的大南瓜，堆积成雍而又硕大的山丘状，地向下垂俯着，走起路来，脯咚咚颤。

老女人蠕动着褐纹密布的、腥红的几滴血的嘴：“别不好意思啊，胡一贯大大咧咧的，什么说也没有，有什么事情，尽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