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好跟着几个与我一样不起学费的同学，从家里来后，没有去学校，而是背着书包去了县城，我们想在县城打几天工，挣够了学费后，再回到学校去。

“嫖娼有过，但无罪，可是嫖女童，可是犯法的事情，我不想犯法，更不想死后下地狱…”“先生，您的心真好！”细妹将巾放到一旁：“先生，您真好，您能帮帮我么？”

“我怎么帮你？把你领走？”“不。”细妹摇摇：“您领不走的，到了这里，谁也走不脱。

谁也不敢上前，问老板需要不需要服务员！来，先生。”细妹一边讲述着，一边解开我浴衣的带。我慌忙制止，手掌死死地住浴衣：“不，我不了。”细妹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先生，不了。你来这里甚啊？”

“行人就像似的，夹裹着我们，四游，也没有个目标，也辩不个东南西北来，本来在家里想地好好的，可是，真正到了饭店门前，我们却迈不动步了。

只见细妹打开军用背包，将需要使用的所谓备品一一掏来，摆放在床柜上，然后，正将书包放回到屉里，我一边抢了过来：“这是你上学的书包吧？唉，这里面，应该装书本才对啊！”我手指着床柜上的备品：“你瞅瞅，你瞅瞅你，都往书包里面装了些什么七八糟的玩意啊！”“那又能怎么办啊！”细妹握着一张巾坐在我的旁：“学费不上，又不愿意看老师的白，我也不想难为爸爸，一旦把他疯了，寻了短见，弟弟妹妹们可怎么办，谁来养活啊。”

先生，您是个好心人，您虽然不能把我领走，却可以帮我给家里捎个信，告诉我爸爸，我在这里呢！”

“好啊。”我快地答：“这个忙我能够帮得上！你家在哪啊？”“我也说不太清楚，我，我，是，是，在郴州。”细妹挠着小脑袋瓜，吱唔半晌也没说一个准确的地址来。我苦涩地咧了咧嘴：“你连个准确的地址都没有，我如何把信捎到啊？”

“呶。”有的乘客将丢在座椅下的啤酒瓶拣起来，递给车窗外的孩们：“你们怎么不念书啊？拣破烂能有什么息啊！”“………就要开车了。你们不要命了！”

，爸爸就跟我嚷。老师见我迟迟不，便数落我，我真是，真是，先生，有一句话应该怎么说来着，就是一个人两受气的意思？”

心情不好，就招待不好客人，招待不好客人，老板就扣我工钱，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再七扣八扣了，我不白了…”

听着细妹的讲述，我的前油然浮列车嗷嗷怪叫着，一路冲站台，在郴州小站作短暂的停留，霎时，一群破衣烂衫、蓬垢面的未成年男女孩，或是拎着脏兮兮的帆布袋，或是背着皱的塑料袋，一路嚷嚷着，向火车蜂涌而来。

有的我也不知去了哪里，而我，则狼到了火车站，加了拾荒者的行列…”豁豁，好个不平凡的小姑娘，年龄不大，经历还是蛮丰富的！

富有同情心的乘客们，将手中喝完的饮料瓶递车外，孩们忙不迭地接在手里：“叔叔，还有么？”

细妹一边嘟哝着，一边将空餐盘放在床柜的下面，然后拉开一个屉，拽一个陈旧的、印着红五星的军用背包。我看在里，那份觉，即好笑又惨然。

前几天，有一个男人来这里找他的闺女，结果，不但没领走，还被暴打了一顿，都闹到派所去了，可是，至今也没有一个结果，也不知派所是怎样理的！

“…”站立在车门的列车员严厉地将其拒之门外。男女孩们无奈，纷纷涌向车窗，向乘客伸黑乎乎的小手，一双双混沌的睛放着乞求之光。

可是，一到了县城，我们就懵了。”“县城里楼房多得如火柴盒一样，一栋邻着一栋，路密的好似蜘蛛网，也分不个绪来，汽车横冲直撞，吓得我都不敢过路。”

“嗨，有了。”细妹前油然一亮：“先生，您坐火车时，路过郴州，您一定会看见，在郴州站的站台上，有一群拾荒的孩，有男孩，也有女孩，我认识他们，都是从家乡里狼来的，我离开家后，找不到工作，同学们有的返回家了。

“王八掉灶炕里？”我想了想，觉得不贴切，又：“猪八戒照镜…里外不是人？”“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细妹喜微，瞬间又沉起小脸来：“唉，算了，不提这些了，一想起来就没情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