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廖见控制了局势，放松地靠在扶栏上，开始谈条件：“南哥，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我这儿有一趟生意，北京城好几个场都接了，正好你也是这个的，有没有兴趣？”张向南抬起：“我可他妈的不是来生意的。”于廖摊开手：“哎，话不能这么说。

咱们来混，还不是为了生意？这么的吧，虽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这个妞在我这儿待过，我、表现最大的诚意，给南哥你补偿。我给你二十万跑路费。

“有什么风险，”张向南显然比较急“我现在就要！你今天必须把货给我带过来，否则这生意别谈了。”

同时这批货，再给你打个大折扣！原来一批是一百万，我现在给你两批，只要你一百五十万！里外里，我于廖相当于给你白送七十万！然后，这个混小给你理，我还帮你找刀疤。找到了，咱们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黑是黑、白是白，自然就清楚了。

于廖说：“南哥，这样，你呢，带着你的兄弟，咱们楼下有支片，你先看看。片不放心，我这儿还有现成的妞，现药现试。”张向南踢了我一脚，正踢中心窝，我前一黑，几乎要过去。

于廖得意地问：“怎么样，南哥？生意先了，事情慢慢解决，不亏吧，而且你想想，咱们了生意了，就是伙伴。我不会背后你刀的，要不然谁还敢买我的货？”

忽然无比心酸。我快死了，死了，都见不到他们了，我曾经也是个豪情万丈之人，总觉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但现在，真的只能轻如鸿了，现在死亡还有一距离，我还会不到那濒死的绝望。

张向南显然已经被他说服了：“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货，我现在就要。”于廖摇摇：“这个真不行，我得从厂提货…拉过来，稍微有风险。”

于廖有无奈，只好示意福哥去拿货。他对张向南说：“现在天快亮了，我不敢太张扬，这样吧，说好了两批，我先拿一批。你拿到货，先给我五十万订金，剩下的，回我送到你的地盘，如何？”

张向南想了想：“可以，那就说定了，快去拿货。易完，我们走人，你去找刀疤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带着这个小、你带着刀疤脸，咱们三堂会审。”于廖伸手，邀张向南握手言和：“好！”两伙人此刻正是算是相安无事了，屋里的气氛洽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心如死灰。我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回放着人生的片段

南哥，你说公不公？”张向南扬扬眉：“什么货？不是毒品吧？”于廖笑笑：“南哥，咱不那掉脑袋的生意。不是毒品，药。”张向南笑笑：“药？你少拿些三唑仑、利剂之类的东西糊我，一百五十万，什么药卖这么贵？”

但是那冰冷的内心悟，也相差无几。我能听见自己的呼，能觉到鼻息在地板上，好像冲一片的影，又转瞬散去。小媛，你走了吧。如果你也没走，我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过了许久，于廖和张向南从里屋走了来。

向南后，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似乎军心确实有动摇。张向南把气撒在我上，使劲踩了我肩膀一脚：“那你说，怎么办？”“怎么办？你看这样行不行。”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其实我也想到了，想到可能会是这结局。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祈祷事情顺利，但现在看来，即使天神下凡，也回天乏术了，只能说，上帝打开一扇门，就一定关上一扇窗。

打了个儿，不禁咳嗽起来，我心里已经凉如铁石。是我太天真了，与虎谋。今天，估计我和费青，都很难全而退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只可惜费青没有听我的早走，要不然，只是我一个人送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只能希望，金刚还能和于廖求情，但是…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呢。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