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小小年纪就这么贼，惦记着给老人家下！书非借而不能读，这东西啊也是这个理，白给的都不当是好东西。

那男孩定睛一看，对面古玩商铺屋檐下的影里，蹲着个穿着破旧迷彩服的邋遢老，上扣着个破边草帽，前地面上铺着一米见方的蓝布，随意的散落着各石块，偶尔还有几块翡翠小挂件，一看就是个赌石的小摊。

此时那邋遢老正歪着朝自己招手呢。反正也是闲逛，再加上情的招呼，那男孩也就笑呵呵的溜达了过去，低看了看摊上的各石，笑：“您喽这是…赌石？”

小男孩蹲了下来，在小摊上上的石里东翻翻西看看，拿到一块沙河原石的时候不由得睛一亮，在手里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着，邋遢老见状，顺手递过来一个小手电，那男孩也自然而然接过来将手电光源在石一侧向内照去，就着手电光亮仔细打量石内的，脑里回想着二妈教的玉石甄别方法，仔细寻觅着石里面是否有浆的痕迹。

一老一少两个人面红耳赤争执不下、绕来绕去，最后竟莫名其妙的打了个赌，老把这块包浆翡翠原石以500元价格卖给那男孩，但是要现场剖开，如果不是翡翠，老摊上的翡翠和宝石挂件那男孩可以随便挑一块拿走，作为补偿。

那男孩用力，末了还满脸真诚的冲着老一竖大拇指赞：“是啊，老爷您不但是行家、玉石的知音，还是雷锋啊！我觉得我就和这块石有缘，那您就送给我吧！？”说着把手里的石往怀里一抱，坏笑着看着老。

“小兄弟，行家啊，不过这玉石有灵，有缘人佩才不会瞎了这好东西，放在橱窗里，有钱的卖了去，不知珍惜也不知养护，瞎了这天地间的好东西，也毁了这六极八荒积聚的天地灵气！”邋遢老叹气。

“那这块石老佛爷你开个价，要多少辛苦钱啊？”那男孩把那石在手里一抛一抛的问，好似浑不在意，薄薄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迷人。

邋遢老挪了挪，顿到那男孩边，伸手搭在那男孩的肩膀上，贼恈兮兮的笑：“看在咱俩有缘，小兄弟你和这石也有缘的份上，5000块，咋样？便宜吧？”

“抢钱啊，这么块石要5000元？50元！”那男孩立刻将老脏兮兮的手从肩膀上挪开，怒。“小兄弟，这是翡翠，你真当这是石呢，4999元，看在缘分上让你！”邋遢老也很激动，拿起旁边一块原石说。

见这小家伙看石的手法神，蛮像是个行家，摆摊老不由大乐，也歪着趣味盎然的仔细打量着那男孩，虽然这老衣着邋遢破烂，脸上纹路和手上指甲中也都满是孜泥，但一笑间居然满整齐的白牙。

“嘿嘿，敢啊，那有啥不敢的啊！不过没钱，让赊账不？”嘴上虽贫，但在仔兜里的手却下意识攥了攥一卷人民币，500元，那是这个男孩上个月跟大妈妈炒赚来的。

也不会珍惜，想当年佛祖讲经还收散碎黄金辛苦钱呢，何况我老人家也得养家糊啊，真忽悠我当雷锋呢？”邋遢老赶摇摆手，脑袋晃得跟拨狼鼓似的。

虽然面有些惨白，一看就是底不太好，但却浑上下都洋溢着光般的温觉和乐观喜。“哎，小兄弟，来看看好东西啊，正经的缅北老坑翡翠喔！”一个情的声音冲这那男孩招呼。

如果是翡翠，那男孩需要在市场上大喊邋遢老三声爸爸。两个人激动之下当场击掌发誓，还找了旁边摊位的老板个见证，结果就在磨电锯的刺啦刺啦的切割声下，一老一少和见证人聚会神张无比的盯着电锯烟雾里一剖开原石的一角，电锯旁降温的缓缓冲开剖面石屑，了那块原石的真面目。

“翡翠你不剖开改挂件去？让一块钱？姻缘啊！那看缘分上我51，加一块，够给老佛爷你面了吧？还翡翠，您还真不打草稿啊！”那男孩毫不客气的还价。

“老爷戝，您喽这还真是翡翠老坑里的东西，摆地摊可惜了，随便找家玉石店都能买个不错的价钱呢，摆摊…可惜了啦！”那小男孩摇了摇，又满是赞叹的了。

还带着与这个年龄不符的狡黠，嘴角总是泛着淡淡的笑意。

邋遢老睛从草帽隙里扫了一那男孩，也笑：“呦，小兄弟听音是帝都人啊，那敢情好，帝都人界宽，小兄弟你敢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