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去了床上，拿过自己的一件肚兜替她穿上，给她遮住。“明日，我去给你买衣服，今夜你暂且穿这件肚兜睡觉。”月姬心情大好，拍着手。

眸漆黑，小嘴玲珑，睫又密又长，肤白到苏和香伸手和她一比，都自愧不如。这次离得近，苏和香看清了她是一个漂亮小孩，还不是一般的漂亮。

“这…这…”苏半吓得语无次。见苏半发现了月姬，苏和香对月姬说：“叫阿公。”

丧夫还不满三个月，苏和香不但和蛇妖同榻而睡，还和那蛇妖生了一条小蛇，这像话吗！苏半腔里涌动着一火气，快要气过去了。

她夜里钻自己的耳朵或鼻，光是想想都令苏和香恐慌。若能缠上房梁，苏和香也想缠到房梁上，远离月姬。

苏和香宁愿搂着人睡觉，都不要被那么细那么小的一条蛇缠着睡觉。青山君听后无话，苏和香喊了一声：“青相公？”房梁上传来一声叹息：“你就是嫌弃我们。”

她一个人，怎会生下一条蛇，这定是那蛇妖为了迷惑牵绊住苏和香，不知上哪儿搞来了一条小蛇，对苏和香施了迷魂计，将那条小蛇冒充成苏和香生的。

到了夜间，苏和香把月姬带房间里就寝，看见青山君不在床上，还缠在房梁上，便唤他下来，上床一起睡觉。“你们睡，我就睡房梁上。”要和一条小蛇睡，边还没个青山君，苏和香即使睡着了都不踏实。这条小蛇顽，要是和她睡一张床上。

“我没有嫌弃，我就是…”还未说完，缠在苏和香手腕上的月姬就变成了一个光小孩了。月姬吊不住苏和香的手了。一坐在地上，抱住苏和香的大，好奇地扯着裙摆往她自己上比划。

“阿公。”月姬懒懒，张嘴打了个哈欠，苏和香让叫什么，她就叫什么。这该不会是…苏半从上到下打量起苏和香。不可能。

从未有哪个人类小孩长得如她这样的可灵动，当蛇时，有一蠢蠢的劲，变成人后，一脸机灵活泼的样。苏和香终于敢主动碰她了。

汤，甘心与蛇妖厮混，如夫妇那般生活。故此喊完苏半，苏和香就要避开苏半，免得苏半在耳旁唠叨。

“那，那…那你有办法让她变成人吗？”苏和香举起缠在手腕上的月姬。上次去‘一香酒肆’找月姬回家，这条小蛇就变成了一个小人儿，被青山君抱了起来。

苏和香问过月姬了，她自己无法变成人，第一次变人是云帮忙，第二次变成人，原因未知。苏和香想，青山君能把她从人变回蛇，那么自然可以把她从蛇变成人。

“和香。”苏半扯住苏和香，说“我这把岁数，也活不到几年了。你与那蛇妖过的是好是坏，我这个半截都土的人，也不着你了。”刚说完不着苏和香的苏半就看见苏和香手腕上的那条小白蛇。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真的蛇形手镯，直到那一对蛇朝苏半眨了下，苏半才发现那是一条活的蛇，缠绕在苏和香的手腕上。

月姬长得很快，上一次变作人形没过几天，现在的她看上去大约有四岁或五岁的模样。两条手臂如白藕，嘟嘟的，五官和青山君化成人形的模样有八分相似了。

苏和香拿了两片尝起来甜甜的降火草药，带着月姬离开了。“吃这个，这个是甜的。”苏和香把那两片叶凑到月姬嘴边。月姬没有胃，但还是张开蛇嘴，吞下了那两片草药叶，想象那是小糖人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