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嘛，我想听你亲说来！”丘玉京不依不饶。母亲回过神来，认真想了想，说：“他俩都最好，各有千秋，不能放在一起比。”

我心疼小天，不忍心他小小年纪跟着文龙受苦，心想带个小孩在边，生活也会增添很多乐趣。

“爸离世后，我听说，何叔叔一直照顾你…”何叔叔本名何坤，是他父亲丘宇轩最好的朋友，也曾经是黄萱诗的大学老师，他们曾一起求学，工作，并一起疯狂地追求过他母亲。

于是，便认了小天儿，带他一起生活，送他上学读书。后来，我仔细想了想，正因为小天是龙儿和我之间共同难以割舍的情，所以我俩才会最终走到一起。”

何坤追求母亲失败后，直到现在依然孑然一人，以此兑现他曾对母亲许下的“此生非你不娶”的承诺。这些典故，父亲丘宇轩生前曾跟丘玉京提过，因此知一二。“提你何叔叔什么？”

“后来发生的事，你和碧洁都知。你爸事后，龙儿受翁老他们排遣，特地前来保护我，决心给你爸守墓一个月，这是他认为能唯一报答我们恩情的方法了。

都说邪不压正，一个小小年纪的小地方男孩，对别人那份厚重的，那份秉持正义的劲，一不输给任何成年人，当时就把我动得泪盈眶。”

母亲拧完一件衣服，继续说：“后来你爸跟我说过，文龙都是为了钟鑫案为了章小前案，都是为了别人，都是在与嚣张跋扈的东方文范章志和章志刚兄弟对抗。

他贴微，很懂我心意，只要他能到的事，都全心全意为你。久而久之，不知是因为动，还是，反正我就下定决心，把我的下半辈托付给这个男孩。”

记得我第一次见龙儿，是在两个月前，还是经你爸认识他。龙儿是为了别人的事情来找你爸帮忙。你爸因为帮了龙儿一个小忙，他就对我们全家激不尽的，视我们为贵人，尊敬礼让有加。那时的龙儿，给我的觉，就是一个实在可有情有义的孩。”

母亲黄萱诗平静地叙说着，神安详“所以一开始，我对龙儿的情，除了喜，还是怀念，好像在他上能够看到你爸年轻时候嫉恶如仇天不怕地不怕的影。

“爸爸和文龙比起来，谁最好？”母亲“噗嗤”一笑，了他脑瓜，说：“你呀，你能不能别替他们心…”

盆里，接着刷第二件衣服。丘玉京注视着母亲，她表情静，明齿皓目，让人油然生一神圣不可侵犯的敬意。

“玉京，你带小天在家，我送茶到地里给龙儿喝。”母亲黄萱诗边说，便朝一个竹篮里放了一壶茶和一个茶碗，又拿一条巾折叠整齐，摆在竹篮里。掐指一算，文龙门还不到半个小时，母亲就想他了。

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还没跟他说，他就会上送到家里来。自从他给你爸守墓以来，家里换灯泡、清洗空调、修缮之类的活，我就没请过工人，都是龙儿一人包。

当母亲说文龙是一个好男人时，他发现她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那么，除了爸爸，你也很文龙，对吗？”母亲莞尔一笑，摇摇，说：“不知，我和你文龙表弟之间的情很微妙，不知算不算。

几颗细小微粒的晶莹汗珠，从她秀气的眉宇渗来，更显风韵成熟之。“妈…爸说过，你是天底下最的女人吗？”他突然激动地问。

映证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更来劲了，追问：“文龙…表弟，他对你好吗？”母亲闻言，眉心羞涩之，说：“你怎么了，嘛问这个…当然好呀，哪能不好？”

有人欺负我，他第一时间现保护我，毫不犹豫冲上去为我挡刀，那一刻就俘获了我的芳心。随着接越来越久，我发现龙儿不仅实诚勤快，而且善解人意，风趣幽默。

顿了顿，接着说：“你爸成熟稳重，儒雅翩翩，相貌堂堂，各方面都很优秀，是一个完的丈夫。你文龙表弟呢，虽然小小年纪，但年少有为，为人忠厚，贴微，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母亲概括非常准确，把丘玉京对父亲的映，一下鲜活地勾勒来。如果不是亲见证，文龙把母亲玩得仙死功夫，他实在会不到母亲夸文龙是一个好男人发何在。

母亲黄萱诗苦涩一笑“他对我是很好，不过，我岂能分，要再次辜负他了。”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天已转晴。母亲站起，抻了抻腰，拿脸盆里的衣服去晾晒了，留下丘玉京在原地品味着她的话。

母亲很意外，停下手中活儿，看了看他。旋即嫣然一笑，理了理额前一缕鬓发，望向窗外。母亲好像陷对往事的追忆当中，良久，才，谈谈地讲“说过”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