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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2)

而不是在这边疆地区弹着破风琴。学生们跟着音乐起舞,动作不算整齐,却有着合乎自然的统一,妈妈也弹得神,渐渐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

我正想在旁鼓掌,却忽然发现有条绿小蛇,衬着绿地的掩护,悄悄地往妈妈脚边移去,而她专注在琴声里,浑然没察觉到危机的来临。

外婆已在六年前过世,现在只剩外公。妈妈从没离开过西双版纳,而傣族姑娘一向早婚,十多年前,她曾嫁给一个汉人,但不久丈夫就亡故,算来,也就是我的父亲了。

妈妈在那时候受了教育,虽然不多,但已是这偏僻地方的翘楚,因此当中央要在此设学校时,妈妈就被找去当了音乐老师,一当就是七年。

为了能引妈妈的目光,我努力地表现自己,尽量展自己的才华,和虽然微不足,却在此地显得突的学识,虽然还没用到多金的份,却已经让我在此地声名远播,橄榄坝的年轻少女都对我投以侧目,争相接近。

虽然不是首次听到,我仍是动不已,但其中又有几分伤,我的妈妈是这么样的有才华,如果是生在纽约那样的大都市,接受良好的教育栽培,如今一定是在音乐厅里演奏,接受众人喝采的钢琴家。

只是,同样的东西给不同用者,就是有着不同的差别。妈妈修长的指飞快起落,乐声如,之间的漏风走调,全给巧妙的节奏重新编曲,暗合曲的韵律,听起来彷佛那本来就是曲里的一份,浑然天成,像是朽木遇着尖的凋刻师傅,什么曲结都能手。

西双版纳是带气候,这里的建筑,以竹楼为主,学校的教室,也是一间间黄竹搭盖的房舍,门前大椰树,棕榈绿叶,迎风张扬,所谓的场,是教室围抱中的一个小广场,虽然面积不大,不过看着一张张充满活力的小脸,真是让人如沐风。

我把鼓搬到场边,给负责的同学,跟着就再站一旁,看他们排练。下个月,也就是四月中旬,有泼节,那是傣族人民的新年,最隆重的节日,全西双版纳都会联合庆祝,学校也要派学生到允景洪去表演歌舞,因此,现在每天都在排演,而我的母亲,则是负责教导学生,同时负责伴奏。

在与校长谈妥的第一天,我就见到了妈妈。她着副厚重镜,穿着朴素的蓝工作服,长发在盘成发髻,相貌只是平平,虽还算得上清秀,但要和夏、凯相比,可真是差上十万里,不过,一见着她,一怀念的温,就充盈着我的

学校指定表演的,是傣族有名的孔雀舞,孩们模彷孔雀的动作,似模似样,在轻快飞扬的乐声中,摆姿势。妈妈在场外弹奏风琴,神情专注,一面留神学生们的动作,手底一面敲打着琴键,让音乐与舞蹈结合相扣。

两星期来,我试着与妈妈接,但是,一反傣族女惯有的情,她却有着一世纪前汉族女的保守,对于陌生男,礼貌而冷淡地保持距离,虽然我们相隔很近,却说不上什么话。

但是,妈妈仍然连看也不看我,甚至离得更远了。这,让期盼接近母亲的我,到失望与逐渐成形的痛苦。“黄老师,快嘛,我们都在等你。”接近场,孩们的笑闹声便传耳里。

“好啦,大家照位置排好,我们开始了。”妈妈以不同于对待成年男的亲昵语调,与学生们有说有笑,而五十几名学生也在她的指挥下各就各位,看得我这个旁观者欣羡无,恨不得自己也是学生之一。

接着,我开始熟悉母亲的资料。妈妈是个汉傣混血儿,她父亲是汉族退役军人,母亲是傣族姑娘,在偶然机会下认识丈夫而结婚。

在这偏僻地方,不会有什么先设备,妈妈用的风琴骨架不是木,而是竹节,当我第一次看到,下险些没掉下来,而自己试谈了几个音,结果当然是漏风变调,荒腔走板。

想像到妈妈被这毒蛇咬着的情形…我立刻了一冷汗,大叫一声便往前冲去,飞奔到妈妈边,在众人惊呼中,唐突地将她拦腰抱起,抛往另一边,而在这瞬间,我后脚跟一痛,已给蛇儿一咬中。

的来客,孩们常喜围着我,问些天真而有趣的话,我也照实回答,总让他们一个个惊讶得说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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