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也是,是本王糊涂。你本来就是他买来的。”
宝琴霎然抬起头,愣愣看着太子。太子笑了笑,兀自道:“上回你们吵着本王,小鼓来敲门。昨夜又闹出好大一番动静,小鼓却没有来,你可知为何?”
宝琴又羞又恼,没了好气“我怎么知道?”太子凑近他些许,笑得温和,说得清晰:“你是青楼出身,尚心赎了你,自是为了做那种事,本王何必阻着他?”太、太不像话了!宝琴气得站了起来“我们是拜过天地的!”
太子存心挑李惟不在的时候和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他才不会上当!太子却忽然捂住额角,面上露出一丝痛苦,小鼓连忙上前道:“殿下,怎么了?”
宝琴被挤得向后跌了一步,不由有些后怕。太子掩住口鼻咳了一阵,喘息道:“头疼,去抓副药来。”宝琴指着桌上药碗“我再去热一热。”小鼓抬头恨声道:“你敢给殿下乱用药?”
宝琴手足无措“那、我去请大夫来。”“不用了,”小鼓服侍太子躺平,放下帘子,走到桌边扯纸提笔写了起来“殿下也不是头一回病,我按着宫里的方子,替殿下抓药。”他写完扔下笔,扭头看宝琴“我又不知药铺在哪,你还不快带路!”
两人抓了雨伞便跑出去,宝琴担心道:“我一人去罢,殿下独自在家里,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小鼓却道:“药铺若问起方子上的药名,你又不知道。”
宝琴无法,只好领着他去了药铺。待抓完药付了钱,小鼓向掌柜道:“这里能煎药吧?”掌柜称是,宝琴奇道:“为何不带回去煎?”小鼓白他一眼“你家厨房离东厢近,殿下闻不得药味。”
宝琴暗自嘟囔一句贵人多事,小鼓将药托付给掌柜,回头对宝琴道:“我先回去了,待会儿你把药拿回来罢,不能叫殿边没人。”宝琴看着他跑出去,药铺伙计招呼他坐下等药。他百无聊赖,只好坐在了药堂里。
***下雨天,药铺里没什么生意,只有掌柜噼噼啪啪拨弄着算盘。宝琴阖眼打了个盹,也不知过了多久被伙计叫醒“药煎好啦。”宝琴谢过掌柜和伙计,捧着药盅靠在怀里,一手撑伞走了出去。从药材铺到李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
地上坑坑洼洼有不少水塘,宝琴既怕弄湿鞋子,又担心打翻汤药,低头走得小心翼翼。行至一半,宝琴余光瞄到前面有个人。巷子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宝琴止步侧身,欲让这人先行。
一抬眼,面前的人却是赵驸马。宝琴心中一突,暗叫倒霉,他怎么就忘了,这巷子一侧正是曲南镇驿馆的后门,晦气晦气,早知道便绕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