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睡不着。宝琴忽然道:“这么说来,江老爷的死倒和三王爷没关系了?”
李惟道:“也许罢,我也糊涂了。不管怎样,江少爷既已将账本交给我们,三王爷决不会轻易放过他,现下还是住在此处更好。”
宝琴点点头,李惟却又道:“但我始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玉竹那日来我们家里,当夜江老爷便死了…不知是不是我多心?”宝琴问道:“你有什么想法?”李惟沉吟片刻“仔细想来,我们这些人之中,离江老爷最近的便是玉竹。
他急匆匆将江家二老下葬,甚至等不及江少爷回来,实在不合情理,也难怪江少爷疑心。若真如他今日所说,江老爷是被他气死的,倒不怕被人看出端倪,何必急着入葬?”
宝琴吃了一惊“你怀疑玉竹?但他已经承认间接害死江老爷,难道还会更糟?”李惟道:“我也想不通这一点,他今日的样子,若是做戏就太可怕了。你与玉竹熟,可有觉得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宝琴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奇怪的…啊!我今天瞧见他在吃药!”
李惟一愣“吃药?说起来,你有没有觉着,玉竹比上一次来我们家时更像女子了,便是穿了男装也浑身别扭。”
宝琴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还比你多见一次,你和太子去见江老爷那次我在江府花园看见他…果然一次比一次更女气!”李惟道:“怕是与他吃的药有关。”
宝琴听得心惊,却又慢慢觉得伤心“不知江少爷知不知道。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江少爷,到头来却气死了江老爷,当真功亏一篑。这两人从此有了心结,只怕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
李惟翻身摸了摸宝琴的脸庞“江少爷今日能生生煞住愤怒,并没有将此事全怪在玉竹头上,二人之间的感情应还是极深的。可惜一步走错,步步皆错,只盼这件事过去后他们也能重新面对。”
宝琴凑上前去吻他,唇舌流连,依依不舍“我们可不能这样。”李惟笑着抱紧他“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感受温热交缠的鼻息。两人自然而然地拥吻,李惟双手扶着宝琴肩头,轻轻压着他在身下。宝琴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李惟忽然抬脸笑道:“这样就不行了?”
身体紧贴,相互的反应再清晰不过。宝琴抬了抬腿,把欲望凑近李惟,索求着他的爱抚。李惟心领神会,伸下手去专心抚弄宝琴,直到他泄了出来。
李惟低下头亲了宝琴一口,还沾着体液的手拉住宝琴的,贴在自己的东西上,却叫宝琴躲开。李惟笑骂道:“小没良心,自己舒服了便不管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