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屠回到家里，屠夫老婆见他空手而归，就指着屠夫的鼻一顿臭骂：“她傻B，你也傻B呀？大人疯了，还有孩呢。”

中月也不抬，往锅里下着饺，赞不绝地说：“她长得可漂亮啦，材苗条，曲线毕，人人都说她是大人，她心又好，妹们有什么心事，都乐意和她唠唠。”

于是，胖女人来到了朵朵教室的门前。她挥舞着圆胳膊，大声叫嚷：“你那四跑的不要脸的娘，偷了俺的猪杂儿，你得赔俺…你不赔，俺扣你的书包，叫你上不成学！”

起来。我心领神会地说：“我可的人儿，还想听秀兰的故事吗？”杨柳婆娑抿嘴一笑：“贫嘴，先办你自己的事儿！”＊＊＊暮刚刚降临，杨柳婆娑就缠着我讲故事。

郎来劝阻，被胖女人骂个狗血：“你算什么东西，光知吃了睡、睡了吃。

等胡屠两发觉，追到秀兰家时，秀兰早把那半生不熟的猪杂儿，剁了个稀烂。气得胡屠牙齿“得得”地响，狠狠地照着秀兰的踢了两脚。

踉踉呛呛地向大街上跑去。

“我拿。”胖女人手指僵在半空，问那个自报奋勇的人：“你…拿？”“对”我走近胖女人，问：“多少钱？”“四十…不，四十八，那杂儿煮熟了，能买八十多块呢。”胖女人声音虽低了八度，但贪婪的小算盘，还是拨得哗哗哗地响。

从大娘的呼唤声中，我才知这个女就是秀兰。一回到家，我就问正饭的妻中月：“月儿，秀兰是你们厂的吧？”（几年前，中月正在省城的服装厂挂职锻炼。）“是前屯儿的秀兰吗，她是我们服装厂的设计师呢”

下班回家时，我曾在女人河南岸，见到过一个疯女人。她大约三十多岁，散的发，掩着一张煞白的脸，两只睛暗淡无光，还赤着上，两只丰满的，在落日余晖中撒野似的跃动。

“给你五十元。”我从上衣袋掏钱来，递给了胖女人。我冲着胖女人说：“嫂，我有句话要告诉你：学校是学习的场所，朵朵是我的学生。以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冲我说，不要在此大吵大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拿钱？你拿啊。”先前，郎和吴能吃喝欠铺几千元钱，还没还上呢。现在，听说要给朵朵掏钱，郎一扭，重新钻了校长室。

下围件黑裙，裙扯破了个大。白的大，在岸边疯跑。那女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一位好心老婆婆追在她后，生怕她掉河里去。

“怎么，你认识她？”提起秀兰是个大人，中月不由警觉起来。“不认识，我只是听说

快放学时，胡屠的胖女人，找到了学校，扯着破瓦嗓大吵大闹，追着朵朵要钱。原来，秀兰疯疯癫癫地跑到胡屠的铺，捞人家在锅里煮着的猪杂儿，就提回了家。

可是，秀兰却“嘻嘻”地傻笑着，扯开自己的上衣扣，了白的大，吓得胡屠一溜烟地跑了。

胖女人抓起钱，迎着亮光一晃，就着圆鼓鼓的，一颠一颠地走了。吴能用手撩着门帘，往外瞧了瞧：“傻B一个，疯娘儿们家里的欠帐，多着呢，海着呢。你就拿吧！”他不屑一顾地撇撇嘴，挪回自己的座位，把埋在了《送给情人99朵玫瑰》的晚报里。不知何时，杨柳婆娑脱掉了连衣裙。在我的双间，她像秀兰那样地“疯跑”

她微微一笑：“柳絮哥，今晚我们什么也不，就讲秀兰的故事吧。”我工作的乡中在前屯儿，家在后屯儿，中间隔着一铁路和一条女人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