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掐捏了几下儿。秀兰清醒后,却把鼠药扔进了吴能家,害得老吴家的大黄狗七窍流血,倒地而亡。我对秀兰和朵朵的救助,自然而然地打碎了吴主任的桃花流水梦。
“二月柳絮你个傻B,没有你,秀兰能不经常犯病吧?没有你,植物人能活到现在吗?没有你,我能受这活罪吗?”我从吴能眼睛的怒火感觉到,吴能曾在心里这样狠狠地骂我。年终考核,到了。
在讲台上“吴剌子”讲了三五分钟“清水出秀兰”又低头在教室转悠了一圈,就溜进了郎毛的办公室。
“头儿,研究啥呢?”吴能弯下腰,讨好地问。“这不,我校12 名教师,给了1个‘优’和1个‘不合格’指标,优好办,是我的。可不合格,给谁呢?”郎毛知道,每到考核时,吴能总是和他走得特别近乎。
吴能德、勤、积、能一塌糊涂,多次受到学生家长的投诉,要不是和郎毛打得火热,早该“下课”了。吴能心里最清楚:这不合格,非自己莫属。但是,吴能紧紧地抓住了郎毛胸无点墨、喜好奉迎的特点。
吴能经常拍拍郎毛的马屁,经常使郎校长摸不着北。吴能话题一转:“你看到疯娘儿们,给‘砖家’写的赞美诗了吗?什么‘用和蔼抚摸我的脸…’老兄你听听,多她娘的酸菜呀。”提起二月柳絮,郎毛也愤愤然:“这小子,净喜欢沽名钓誉,还自恃清高。
写了几篇破论文,送了几个特长生,就把小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上次竞聘校长时,他雄心勃勃,还不是要和你一争高下?”
吴能不失时机地抛出了一枚冷箭,并且一箭双雕。“河里的泥鳅,能翻起大狼?他争不过我。我是局长他干姥爷的姑爷的把兄弟,咱局里有人。”郎毛故意把“有人”拉得长长的,然后,望着天花板,像草原上的马儿一样,趾高气扬。
“不过,凭那小子的名望和本事,说不定什么时侯啊,他就会夺你的大权。”吴能知道竞聘时,老师们民主推荐的是他们的柳絮哥,后来,郎毛给中心校的皮特总校长送了厚礼,才在老师们热辣辣的目光夹缝中,走马上任的。
“那你说怎么办?”郎毛把头放下来,像被蝎子蜇了般打个激灵,这也正是经常困扰他的难题。“如果那小妞自杀成了,该多好。你可以上报局里,说是班主任的责任,二月柳絮不死,也得扒层皮呀。”
吴能为朵朵自杀未遂,而惋惜。“这是一招臭棋,出了事,我这校长,能当成吗?”“还有一招妙棋呢。”“快说。”“秃子的虱子,不明摆着吗?男的给女的送钱送物,女的给男的歌功颂德。这里边,就没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