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秀气的青葱玉指到自己带血的嘴上，张霈这才清醒过来，发了“嘶”地气声，似乎疼的厉害。苏寒玉闪电般收回纤手，低垂粉颈，低声：“对不起。”“不要，无非是些血罢了。”

这个时间，已是黎明时分，天气沉，声的旭日被厚实的云层挡住，给人一非常郁闷压抑的觉。不过没过多久，张霈忽地轻“咦”一声，他的注意力从天气的变化上转移开来。

张霈看着眉心轻蹙，樱闭的俏佳人，为了使她不再尴尬，挤一个笑脸，调羞：“能以此换来苏姑娘的吻，说起来我还是赚到了呢！”

青衣小厮跟在李亮后，了李府，四个脚夫却抬着轿离开，正门是不轿的，轿只能从宅院后门。张霈看了在李亮之后，再次关上大门的李府一，低声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站在房外，张霈伸手扶在门上，凑过脑袋想要朝里瞧去，可是房门却突然打开了，原来这两扇门竟是虚掩的，他的手刚一住，就被推了开来。张霈心中暗叫糟糕，可是开门的“嘎吱”声响起，房中却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男女之间的情是否就是这样难以言述，浑然忘我的激情中却又挟杂着不可察觉的危险，而抵死缠绵的亲密也往往和伤害相互织。张霈呆呆的看着苏寒玉神发呆，面上表情看不内心后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我当时只想着阻止你声，没有看见来人是谁。”张霈双手一摊，叹了气，心中暗自想：“即使看见了，多半我也不认识。”

苏寒玉银牙暗咬，不甘：“我们去。”“去？”张霈闻言一笑，自信：“好，我们去，只要倒了我的手上，由不得他不说实话。”

自李园建立，聚宝斋开张之后，李家盛名终于了中原贾之列，周围的豪商贾、王侯权臣都以能够一游李园为生平至乐。

一时之间，两个人相对无言，沉静半晌，都没有开说话。突然，苏寒玉蓦地“噗嗤”一声笑起来，转开俏脸，不再看他，睛虽然没有看了，可是心里有没有想就没有人知了，至少张霈不知。

苏寒玉闻言顿觉芳心羞涩，接着狠狠瞪了他一，俏脸霞飞，嗔：“少贫嘴了，刚才过去的手是什么人？”

张霈看了她一，很脆的说：“不知。”落轿，轿帘掀开，轿中走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寒玉苦等半宿的李亮。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看来是他们失算了，这李亮不是没有去寻程若，而是已经觅香归来。李亮满脸兴奋的神，仿佛在期盼着什么，疑惑是长久的期盼终于已经实现。

苏寒玉低垂臻首，粉腻的雪白玉颈，一声不吭的取一方洁白的手帕替抹去自己边的血迹，接着又伸向张霈，玉手停在半空中，似乎颇为犹豫。

两人轻功夫了得，自是来去，区区李府自是不在话下。李府又称李园，这座风格独特的园林沿袭了魏晋南北朝的温婉建筑风格，在豪华富庶的燕京之内开拓了一片清幽静谧的园林景观，情致雅，引人胜。

李府正中位置，一间着油灯烛火的房间就好像黑暗中的萤火虫般引人的目光，两人即使想不注意都难。张霈和苏寒玉飞低走，避过几个家丁护院，很快便来到灯光的房间外面。

两人都默然无语，他们分开的嘴之间，牵着一丝藕断丝连的晶莹亮线，暗红的亮线带着鲜血气息，显得靡而妖媚。

苏寒玉顺着他的视线向远望去，只看到远方一大的轿缓缓行来。轿华贵，金玉帘，四个抬轿脚夫大健硕，轿旁还有个青衣小厮跟着。苏寒玉柳眉微蹙，低声问：“轿里坐的是谁？”

张霈却是心中苦笑，他知自己现在的样必然是狼狈到难以见人，自己亲了她一下，却被她狠狠咬了一，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赚到了？

张霈和苏寒玉翻过李府墙，很快便寻到了李亮的房间，理很简单，这个时候，除了那些烧饭的房工火，和个别丫鬟以外，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休息。

神复杂的望着张霈，那里有羞、有嗔怪、有薄怒、也有歉疚…

他正在想着刚才与自己分别的程若，想着这个风华绝代的名，现在全城只有一个人知她藏在哪里，因为那藏之正是他提供的。只要再接再厉，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的一亲香泽，想到开心之，李亮不由自主的笑了声来。

银牙暗咬，苏寒玉俏脸绯红地替他拭去角地血迹，接着又取随携带的药膏，用手指轻轻蘸了儿，细心地在他嘴被咬破撕裂的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