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若飞不动声地说：“我看这个辟邪教大有蹊跷，既然是一条线索，应该请命放个人在这里，组织一个采访使分司，设法混他们的内才能摸清状况。

那向导和一随从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宁，带着敬而远之般的惧意，好像张宁已经被诅咒或者被鬼王上，不是一般人了。

旁边有人嘴：“是啊，咱们一整晚都换着人在山下守着，盼张大人早来。”张宁左右一看果然不见了吴庸和詹烛离，他定了定神说：“当然没见着什么鬼王，你们不要怕，不过是以讹传讹，真有鬼…”

燕若飞答“你们去了一个半天和整晚。”张宁叫徐文君把布袋拿回来，说：“自然不是白去一趟，我们找到了这东西，一大包，够拿回去差了。”燕若飞轻轻打开，拿指拈了一放在鼻前闻：“辟邪香。”

张宁皱眉：“我不是问怎么剿灭他们，天下之大，装神鬼的教派、占山为王的山寨不计其数，不归咱们礼这个，若是越厨代庖，指不定同僚会认为咱们太闲了，没事狗拿耗。现在我们只想知辟邪教的底细，带领教众的是些什么人。”

有一晚上，大伙正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搭帐篷扎营，张宁便把燕若飞、詹烛离、杜方等几个人叫帐内密谈。张宁小声问杜方：“杜知事对辟邪教了解甚多，应该是注意过一段时间了，你可听说过他们的来底细？”

他忽然伸脖好像噎着了，泪都冒了来止都止不住。燕若飞急忙上来拍他的背：“你慢，咱们的补给还有很多，千万别噎着。”

整晚没有休息着实非常疲惫，又加上晚间情绪大起大落、四折腾，张宁只觉睛涩浑无力，神非常不好，便叫一个随从牵引路，一行人沿着驿缓行。

张宁一不留神没住帽，直接给飞了。

张宁：“现在我们就启程去永顺宣使司和吴大人他们会合，再请永顺司派人帮着协助查探辟邪教的底细，不然我们自己这十几个人太少了，又不熟悉当地情形，实乃有所建树。”

张宁听罢忙屏退左右，悄悄对燕若飞：“燕大侠，现在不是永乐年间，天下所有的采访使司都裁撤了，咱们敢私设府衙刑堂？胡大人也不愿意这样，除非得到皇上的准予。故此事暂时不要再提，等回京后见机听听皇上的意思再说。”

突然派大量的人手去查，他们嗅到敌意，肯定要防备躲藏。这事只有时间慢慢渗透，长期才能见到功效，突然派人去查多半查不什么有用的东西。”

次日一早，张宁等人刚上路不久，就遇到了一大队土家人，大队中的汉官上来见礼，自称是“永顺军民宣使”彭定南派来迎接朝廷使官的仪仗。张宁只带了官府印信，没有携带官服和仪仗用，便没什么准备的，直接和他们一起往西走。

杜方尴尬：“下官确实不知内情。”张宁听罢叹了一气，颇有几分无奈之情。但他自己觉得微微松了一气似的。

但他们人多势众，一府一县官兵之力没法对付，若是朝廷以为患，可让兵发文到湖广三司法，布政使司、察使司、都指挥使司三司协同聚兵剿灭之。”

一块大石后面避风的人携带这匹东西跟着离开山谷，到营地上停下来。张宁直接坐在草地上，一脸的倦意，故意喊：“饿死我了，拿吃的来。”

一路上张宁显得很沉默，好像情绪不太好。不过数日过去他和徐文君都没有要挂掉的迹象，也没生病，众人这才觉得他们应该没中鬼王的邪，却不知是不是辟邪香的功劳。

也有人带着怜悯，或许认为张宁过两天就要挂掉，就像以前好奇的探险者了古寺回去死掉一样。张宁一面拿着粮猛吃，一面提起袋猛，满嘴都是、腮帮涨得鼓鼓的，衣襟上也上了。

刚说到这里，几个好奇听着的人忍不住又后退了一些。张宁继续：“不过寺庙下面被我找到了个山，我便和文君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燕若飞回愿望那山间朦胧的古寺，只好说：“张大人所言极是，唯有这样办才好。”正是清早一天才开始，张宁表示不想因为自己两个人休息而影响行程，当即就收拾营地发。

过了一会儿，燕若飞才问：“一整晚张大人在古寺里作甚？下面有密，您有什么发现？可让咱们一阵好担心，吴先生已经于昨日赶去永顺司宣使请援救去了。”

哪料那山有岔，咱们火把上的桐油烧完了，光线又黑，路给走岔了，半天没找到回的路。后来摸了好长时间才侥幸走来，这是早上还是下午？”“早上。”

杜方：“这个神教没有得到过官府允许，非佛非更无度牒，大概是从重庆府巫山县兴起，常年妖言惑众倒卖符神香，实为非法聚众。